“这鸡蛋咋吃完了?没给我留一个?”卢瑞雪拉着个脸说。
“咱们家的鸡今天就只生了两个,你去鸡窝里面看看有没有刚下的,有就煮来吃吧。”周静说。
卢瑞雪一听,马上走出去,可翻遍整个鸡窝都没找着一个鸡蛋。
这时程远要去集合,卢瑞雪逮着他就说:“这里没有鸡蛋。”
程远:“没有鸡蛋就吃番薯,我又不会下蛋。”
“……”卢瑞雪的气提到嗓子眼,道:“程远,你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娘。她李香兰来天天早饭吃鸡蛋,怎么我来就只吃番薯?我要求不多,只要同样的待遇。”
“我岳母来的时候,碰上家里的鸡没下蛋,就只吃番薯,跟你一样的待遇。”程远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木盆,说:“那衣服你等会儿洗一下,我岳母来的时候,咱们家的衣服都是她洗,她说不能白吃米饭。”
话落,不给卢瑞雪反驳的机会,他就出门了。
周静在屋里听着,差点要笑出声来了。
这损招还是赵笑花几个帮他们想出来的,其实周静还不乐意她给自己洗衣服呢,内/衣裤让程远早早洗了。
卢瑞雪快要气炸,可为了100块,她只能死忍。
前两天在火车上随便吃了点干粮,昨天又吐了一路,她的肚子早已经空空了,坐下来就把桌子上剩下的番薯一扫而空。
她看着周静优哉游哉地坐在堂屋打毛线,就对她说:“你闲着没事,就去把衣服给洗了。”
周静眼皮都没抬,只说:“程远说我大着肚子弯腰压到孩子,不让我洗。你不想洗就放着吧,等他今晚回来洗。”
“你一个女人整天待在家里吃白饭,连个衣服都不洗,你们老周家都养了个什么懒女儿了?”卢瑞雪插着腰说。
“这事不赖我爸妈。”周静也不恼,只说:“都是你儿子惯的,我妈都说他把我惯坏了,这辈子要负责到底,退回去她都不要。你要是看不惯,我让程远给你买张火车票,免得在这里看着我生气。”
“……”卢瑞雪以前还不知道周静的嘴巴这么厉害,一句话一个脏字都没有,却把你堵得死死的。
哼……钱还没拿到就想让她走,没门。
卢瑞雪愤愤不平地去洗衣服了。
周静偷偷往外面瞄了一眼,她把衣服当仇人似的,真是不怕她洗不干净,就怕她把衣服给洗坏。
不过能尽快把人轰走,衣服坏了也值得。
“周静,这衣服是你做的吗?”卢瑞雪突然拎着她的吊带睡裙进来。
这裙子她已经让程远洗好晾着,不知道卢瑞雪这是闹哪出,说:“是呀。”该不会觉得她这裙子太不守妇道了吧?
“这背心太小又太长了。”卢瑞雪一边对着睡裙指指点点一边说:“程远穿着肯定不舒服,你得空就改改,把下面的布补上去,弄宽一些舒服。”
“……”周静差点没反应过来,缓了一下才说:“那是我的睡裙,我睡觉的时候穿的。”
“你……你睡觉的时候穿这样的,好意思吗?”卢瑞雪只要联想一下,就知道这睡裙穿上去袒/胸/露/ru又露大腿。
“我在自己房间里面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周静直勾勾地看着卢瑞雪,一字一顿地说:“而且程远可喜欢了,我不穿他还不乐意。”其实,她不穿他更乐意。
卢瑞雪本来还想骂她不知检点,可到嘴的话都被她最后一句给堵回去了。
难怪程远什么都向着她,整天整夜被这狐狸精勾着,魂都勾走了。
“哼……年纪轻轻都学了些什么旁门邪道,都不知道之前有没有勾/引过叶知青?我是瞎了眼才让程远娶你。”卢瑞雪越想越气愤。
被提到黑历史,周静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地说:“我有没有这样勾/引过叶知青,程远能不知道吗?咱们第一晚的床单都是他洗的。而且,别人或许还有资格对我说三道四,你一个先嫁小叔后嫁大伯的人好意思说我吗?就咱爸蠢,在外面拼命挣钱,你却给他戴绿帽。”
卢瑞雪的脸顿时黑了,声音拔高了几度,说:“没凭没证的事情,你别乱说。”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咱们这里军属的素质是要考核的,你跟泼妇一样瞎嚷嚷,小心程远被扣工资,连同你的养老钱都给扣了。”周静声音还是不慌不忙的,道:“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要是你是清白的,你就对天发誓,否则你程树枝这一支就到你儿子这一代了。”
竟敢诅咒她绝子绝孙,卢瑞雪觉得自己跟她待下去会被气晕,可她又不能发誓,万一应验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