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哼”了一声,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康康见他可怜巴巴的,便说:“爸爸,堂屋的竹沙发又小又窄,睡着不舒服,我的床还挺大的,你今晚可以跟我一起睡。”
程远没想到关键时刻康康这么靠谱,让她觉得自己平时偏心宁宁,有些对不起他了。
“好。”程远应下,说:“我在这里再等等你妈妈,要是她还不愿意开门,我就过去跟你一块儿睡。”
至于房间里的周静,她点了两盏煤油灯,仔仔细细看了一下被补上去的接口。幸好程远的针线活不好,只要能把布缝上去就行,各个针眼之间松松垮垮的,她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把线剪断,等把布掀了,婚纱总算恢复了原样。
她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就在这时,门外再度传来程远的声音,“媳妇,你快点开门吧,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信你才有鬼。
周静假装没听见,把婚纱一收拾,煤油灯一吹,就睡觉去了。
男人有时候就是欠骂,不教训一下是不行的。
程远看着从门缝隙传出来的光亮骤然没了,知道周静还气在头上,只能灰溜溜地去儿子那里借宿一宿。
康康的床是的单人床,一个人睡绰绰有余,可当程远躺上去之后,瞬间就变得很挤了。
不知不觉,儿子已经快十一岁了,他个子窜得也快,个头已经到自己的肩膀上。程远不由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呀,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
“嗯。”康康认同地点了点头,说:“我在长大,爸爸你在变老,我都舍不得你变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