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基本判断。”贺辞东说。
岑景无言以对,贺辞东这种也算一种压榨,不过对比岑家吸血一样的做法,他这顶多算是利益置换。
贺辞东看出他需要钱,就给他钱。
对他来说一点不痛不痒的东西轻松解决离婚的麻烦,还能拿到更高的回报,不愧是狼人本性。
岑景几乎没什么犹豫,把凳子往前移了移,伸出手。
“笔。”他说。
然后岑景的手心里就多了一支钢笔。
对比旁边龙飞凤舞有力度的贺辞东签名,岑景的字就带了一股洒脱,下笔连贯不拖泥带水。他这会儿没戴眼镜儿,所以情绪都很直白地落进旁人的眼里。
岑景刚好签完,放下笔,把文件递过来。
贺辞东收回目光,接下根本没看,直接打开抽屉扔进去。
世上没人会特意和钱过不去。
岑景想如果能在一年内拿到他想要的,即使对方是贺辞东也没关系。
他和这个人没仇,不介意合作。
“还有事吗?”岑景问。
贺辞东:“今天的事情只此一次,我希望不会有第二回。”
岑景立马就想到了聚餐那会儿贺辞东勉强算是帮了他的事。
岑景:“我没说非要贺总出面吧?”
贺辞东:“别总这么随心所欲做事,我也没想帮你。有病找医生,而不是赌气喝酒进医院麻烦别人。另外,你知道聚齐那一桌子的人需要协调多少时间浪费多少人情?我没那么空闲陪着你上演闹剧。”
岑景半靠着椅子,面无表情看着贺辞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