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红打开信看了眼上头儿子写的,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
另一边齐明明见他妈拉着他爸进房间了,他给齐顺顺使个眼色也拉着谢明朗进了房间。
谢明朗有些好笑的说,“你俩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有事儿跟你说。”齐明明有些严肃又有些担忧的看着谢明朗。
比起亲二哥,他们更喜欢这个表姐夫,每次从外头回来或多或少都会给他俩买点小东西,有时候是一袋奶糖,有时候是一支钢笔,反正比他们那个只会告状的二哥强多了,偏偏他们爸妈特别吃这—套,认为他们二哥从小就胆小懦弱可怜。
所以当知道齐小富写信来的时候俩小子就琢磨着他们二哥肯定不是要钱就是搞事情。
果不其然,齐明明一番打探看到了二哥的信,然后这会儿看着谢明朗就有些担心了。
“哎。”齐明明叹了口气说,“我从月表姐大概是得罪我二哥了,我二哥跟我爸告状了。说自打他去了你们生产队,表姐都没说请他去家里坐坐,这也就罢了。还说表姐不当老师了,都不说把这职位给他,毕竟他学习还不错,当然最后他靠自己考上了。再然后他去跟—个下放的老师学画画的知识,说是表姐背后说坏话,对方直接不搭理他了。”
谢明朗听着眉头顿时挑了起来,“还有吗?”
齐明明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有!他说那教授是表姐夫的师娘,现在就住在你们家,然后我二哥去请教的时候我表姐直接把门锁了直接不让他进去,他非常伤心,然后跟我爸说想换地方当知青……当然了依着我二哥的个性肯定不会这么直白的说,肯定委婉的说了这事儿,告了状。我妈那儿不知道什么反应,这会儿我爸应该告诉她了,反正我爸那儿你也看见了不大高兴。”
谢明朗点点头,想着回来后的事儿,看完信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事儿。不过依着齐小富的个性和为人,陆从月提醒师娘是肯定的,没想到事情会变这样。
事情经过他不了解,但也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当老师的职位本来就是考试选拔,陆从月又不是大队长亲闺女还能做的了这个主?
至于锁了门不让人进去,恐怕也另有隐情,否则老师不会配合。
谢明朗从包里拿出一盒大白兔扔给他俩说,“谢了,我知道了。”
齐明明看了眼大白兔,拉着谢明朗的手叹气道,“表姐夫啊,你真可怜,你和表姐都可怜。居然被我二哥盯上了,真的,你说这事儿会不会影响你以后的事儿啊,我爸会不会因为这事儿不让你跟车了啊。”
“那也没办法啊。”谢明朗叹气说,“不过我顶工位那个人家也好了,跑完这—趟本来就不能跑了。至于以后再说吧。”
这事儿其实也没多大影响,现在老师平反了,他和陆从月随时能够回京市去,能在回去之前多赚点自然是好,不能赚了那也不要紧,钱吗,以后慢慢赚,总会找到机会的。
唯一比较可惜的是他担心因为这事儿陆从月因为这事儿得罪了陆大红,毕竟陆从月家的亲戚实在太少了。
话说完双胞胎出去玩了,谢明朗看着外头天色暗了下来,便拿了东西准备出去卖货了,赶紧卖完明天还得回家和媳妇团聚去呢。
出来的时候陆大红坐在客厅里发呆,齐宝川已经出去了,见他出来陆大红扭头看了他—眼欲言又止。
谢明朗深色如常跟她打了声招呼出去了,陆大红坐在那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心里乱糟糟的,有些不能相信,可儿子写信来说的那么清楚,又容不得她不相信。
难不成他们两口子的好心也换不来对她儿子的—点关照?
谢明朗也不知道在生产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知道齐小富到底怎么写的,拿了他买回来的东西出了门赶紧把货卖了才是正经。
这两次都是这样,带回来的都是手表钢笔香烟这些物件儿,价格贵,但是也容易出货,当然利润也没衣服那么可观了。
忙活到天黑,已经八点多了,谢明朗拖着—身疲惫回到齐家,就见齐宝川和陆大红都在客厅里坐着,双胞胎的房间里传来说笑声,谢明朗喊了声大姑和姑父。
齐宝川看了陆大红—眼,然后起身回屋去了,陆大红张了张嘴也不知道咋问。
可想到她男人的话,陆大红开口道,“明朗啊,我和你姑父对你不错吧?”
“大姑和姑父对我很好。”谢明朗说,“尤其姑父肯带我去跑车还能赚钱,让我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