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然然,就是个傻子,是个工具。”陆从月说的话轻飘飘却打在贺然然的身上,“你,就是你爸妈养儿子的工具而已。是不是你每次回去你爸妈都会找你要钱,说他们多不容易,说你俩弟弟多可怜?可到底你可怜还是他们可怜。他们有父母疼爱宠着,费劲一切的给他们最好的,还有个shǎ • bī姐姐想方设法从婆家弄钱回来供他们吃喝拉撒,他们其实幸福极了。反而是你,贺然然,你爹妈不疼你,眼里只有你的钱,你弟弟也只看见你的钱,你的婆家因为你的一次次愚蠢的行为伤透心,你的丈夫因为你的愚蠢不想和你过日子。贺然然,你活的真是太可怜了。”
陆从月每说一句,贺然然的脸就白一分,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爸妈养大她不容易。她这些年也一直这么认为,可为什么陆从月说的时候她的心里那么的难过?
“吃饭吧。”于丽娟听完陆从月的话心里也是觉得悲哀又怒其不争,也没心思再教训贺然然了。
贺然然早就被她的父母洗脑,心里只惦记着如何报答自己的父母,拉扯自己的弟弟,对自己未来的路一点想法都没有。甚至说把未来都挂在谢家身上,企图带着谢家一起拉扯贺家。
在于丽娟夫妻看来,贺然然没救了,和她计较除了生气也没有其他的作用了。
好在陆从月话说的难听,贺然然后半程没再说话,一顿饭好歹吃完了。
吃完饭,贺然然也没和人打招呼直接走了,谢明朗和谢明宇站在阳台上聊天,谢明朗说,“二哥,以后政策慢慢就好了,你和二嫂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吗?”谢明宇笑了起来,“当然是离婚,这样的妻子不离婚留着过年吗?”
看他笃定的样子谢明朗一愣,“有办法了?”
“没办法也得有办法。”谢明宇笑着说,“刚才弟妹的话让我突然有法子了。对待小人你就不能用君子的做法,咱也做一次小人就是了。”
谢明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今年过年总该能过个安稳的年的。”
谢明朗眉头一挑,觉得他二哥这话说的有意思,那看来是有把握了。
既然谢明宇心里有数,谢明朗也不再管这个,整个人也轻松起来。虽然不知道二哥和贺然然到底什么情况,但就贺然然的情况来说留在谢家就是个祸害,早点弄出去早点安心。
回去的时候谢明朗将谢明宇的话对陆从月说了,陆从月想了想谢明宇的为人笑了起来,“那就等着就是了,反正咱们平时跟她接触的也不多。”
谢明朗嗯了一声,他牵着陆从月的手说,“冷不冷?”
“还行。”陆从月突然哎呦一声站住不动了,谢明朗心头一跳,“怎么了?”
陆从月哭笑不得的说,“宝宝踢我。”
“踢了?”谢明朗却很兴奋,也不顾是在大街上,直接蹲下来把手就放陆从月肚皮上了。
这会儿天都黑了,可陆从月仍旧觉得不好意思,她左右瞥了一眼将他手打开,“不踢了,走了。”
谢明朗有些委屈,“我都没摸到过。”
陆从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打知道孩子开始胎动,谢明朗就一直很兴奋,也非常积极想感受一下孩子胎动的感觉,可每次谢明朗摸的时候孩子就不动了,而他手一拿开又开始动,可把谢明朗郁闷个不轻。
从谢家回去小院的路得走二十多分钟,两人在这冬夜里溜达着回去的时候北风又起了,天气阴沉的厉害。
陆从月抬头看天说,“这天似乎要下雪了,明天你可得多穿一些。”
谢明朗嗯了一声,“知道了,不过也就路上冷,到了饭店厨房是很暖和的。倒是你在家里别省柴火,不够了我再去买点。对了,我找黄三买了一些没有烟的碳,等到了就烧炭,烟少也不用总是烧。”
对他的决定陆从月向来不管,开锁进门,院子里静悄悄的。
谢明朗先去开了灯又去烧炕,烧炕的时候顺势把热水也烧了。陆从月进了东厢房把明天要用的布料准备好,转头对谢明朗说,“下批布料二哥说什么时候能拿出来吗?”
谢明朗抬头说,“估计也就这两天了,到时候我去拿回来,不会耽误咱用的。”
炕烧起来了,炕上暖和和的,俩人洗脸洗脚上炕,谢明朗轻抚着她的肚子说,“别太累了,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等过了年月份大了老坐着也不舒服就先不做了。”
陆从月没应,她觉得做衣服是她的爱好,并不觉得累。不过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就要恢复高考,自从回到京市她学习的进度就暂时停了,明年势必要好好复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