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朗说,“能让我进去喂喂她吗?”
“不行。”护士看了眼孙丽萍说,“不过可以让你妈进去。”
谢明朗很失落,只能把篮子递给孙丽萍,孙丽萍拍拍他肩膀说,“放心吧,我进去看看。”
孙丽萍跟着护士进去给陆从月喂饭了,谢明朗又跟眉头苍蝇一样在门口转来转去了。
过了没多久孙丽萍出来了,于丽娟和谢大海也匆忙跑来了,“怎么这就要生了?”
谢明朗呆呆的说,“我也不知道,羊水突然破了。”
孙丽萍正好出来,谢明朗也不管他爸妈了,连忙问道,“从月怎么样了?”
“好着呢。”孙丽萍笑着说,“这会儿不怎么疼,就喂她吃了点饭,吃了四个大包子又喝了一碗稀饭,等生的时候肯定有力气。”
“能吃就行,能吃就行。”谢明朗松了口气说,“怀一个都辛苦,这俩肯定更疼。”
谢明朗忧心忡忡,恨不得冲进去替陆从月生去。
众人在门口焦急等待,里头陆从月肚子终于有规律的疼了起来。
以前陆从月只见过妇人怀孕,却没见识过妇人生产,但只用听说也知道生孩子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可真的事到临头才知道传言不及实际情况的十之一二。
疼,真的太疼了。
现在她疼的真的想骂人,可真像谢明朗说的骂他,她又舍不得,只能咬紧牙关等待这阵痛的过去。
开宫口的疼痛就在于开始的时候隔上三五分钟疼一次,慢慢的时间会缩短,到最后会是无休止的疼痛。
陆从月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透,额头的头发遮挡住眼睛险些看不见眼前的情形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夫过来看宫口,才说,“加油,快了,估计快了。”
陆从月听不清楚大夫的话了,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痛。
里面的人痛苦受罪,外头的人也在焦急等待。
到医院时不过早上六点多,到了十一点的时候仍旧没有消息。
产房里推出一个又一个产妇和孩子,唯独没看见陆从月。
谢明朗的心提到嗓子眼,一直等着陆从月他们母子三个出来,每当有人出来他都上前看两眼,现在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眼了。
“好了,准备生孩子了。”医生看着陆从月意识有些模糊,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同志,清醒一点,要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