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遥那一端一直是纯白的,一点颜色都没有。
所以,他知道,池牧遥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
现在哭着说违心的话,还哭成这个样子,哭给谁看呢?
池牧遥不再与奚淮说话了,似乎再发出一个音节都会让他再次崩溃。
他一个人脚步虚浮地到了小房间的角落位置,想要盘膝坐下调息,身体却是跌坐到地面上的。
奚淮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向前,最终却没有走过去。
池牧遥也没想过用奚淮帮他,双手撑着地面让自己能盘膝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捏出莲花初绽的手诀来。
奚淮也没有再跟池牧遥争吵。
他只是在生气,他觉得因为池牧遥的优柔寡断,丧失了最好的时机。
他在心中计算着,之后该如何做才能保证池牧遥能出去。
他一个人坐在另外一侧的墙边,坐下后便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似乎已经痊愈了,他只要运功调息,稳定一下情况就可以了。
这让他抬头看向池牧遥。
池牧遥依旧在阖眼调息,或许是真的委屈得过了,调息时依旧不受控制地流泪,泪珠接连不断地从紧闭的眼皮间溢出来,嘴唇紧抿着,却抑制不住地发颤。
奚淮看得心疼,又觉得自己没有说错。
道侣结明明是白的,池牧遥就是在撒谎,他还没哭呢,池牧遥却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