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病能不能治好,要是当一辈子的病秧子,那就少了许多乐趣。
正胡思乱想着,额上传来轻柔的触感,顾君瑜睁开眼皮,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
与以前的平静不同,现在这双眸子里多了关切和自责。
“我没事。”顾君瑜宽慰道。
陆沉菀细细将他额头上的汗珠擦干,不由得红了眼眶,“我给夫君添麻烦了。”
她耷拉着脑袋,像犯了错的小动物,可爱又可怜。
顾君瑜心口被她这憨厚的萌态冲击,就算真有气,也该被软化了。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错不在你,你不用自责。不过我们是家人,今后你有什么困难不能憋在心里,也不能一个人扛,今天这种情况太危险了。”
陆沉菀抬起头,眼里有些诧异。
顾君瑜拉起陆沉菀的右手,她的大拇指和食指多了一层薄薄的茧子,原来她这些天都在房间里偷偷绣东西。
顾君瑜忽然想起安王曾对陆沉菀说过的气话,不由又心疼这个懂事的小女孩,“以前是我想不开,让你受了许多委屈,今后你不用做这种苦活,银子之事我会想办法。”
坐在对面的谢浩然轻咳一声,他忽然有点嫉妒。
要是悠儿妹妹对他也这么温柔体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