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磊略有疑惑,不由多看顾君瑜一眼。
眼前的安王虽然没了那一身清高之气,但神采飞扬,谈吐也悠然从容,他的气血算不得好,却比离京之时要好上许多。
那曾波也是半信半疑,他之前见过安王,也听说过安王病得快死的消息,谁知到了这庄子之后,竟然一日日好起来,前段时间还训斥过他外侄儿许航。
曾九不信,“我还不信这茶能当药用?”
顾君瑜儒雅一笑,“《本草》有载,茗能治瘘疮,利尿,除痰,散热,提神,下气等,亦有《枕中方》《孺子方》等药方传世,怎就不能当药用了?此茶能清身上污秽,排掉肠中脏东西,若你不喜,我亦可让家仆换上白水。”
安成磊道:“安王所言甚是,我便以茶代酒,敬安王一杯。”
他这一路赶来,天气又热,早就渴了,便尝了一口,味道确实微苦,但又与苦茶不一样。
安成磊对眼前这位废太子的人品还是自认了解的,这废太子饱读诗书,不是曾九那种会使暗招的小人,也断不可能做出茶里下毒之事。
饮茶之后,便是午饭。
柳婆婆煮了一大锅稀饭,炒了半锅厚皮菜,每桌各上两盘厚皮菜、两碟咸菜,一碟凉拌野菜,一盘泡萝卜。
顾君瑜见状,皱眉训斥道:“怎生没煮干饭?这么清的粥,怎能用来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