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陵拿过毯子盖在郎澧身上,以免伤风败俗。
“咳。”楚寒喝下一口水,润润嗓子,“你还记得上次去我家看到的那幅画吗?”
狄陵稍稍回忆一下,记起他那幅画,是一副风景画,春意盎然,繁花似锦,山坡上有一个牧羊的男孩儿。
“记得。”
楚寒松了口气,继续说:“那幅画我完成后,放到我表哥的画廊,前不久表哥告诉我那幅画卖出去了。”
他双手交叉在一起,紧紧捏住,骨节泛白,“昨天晚上我和表哥表嫂出去吃饭,在餐厅碰见那位买我画的先生,他夸赞我画得很好。”
楚寒的肩膀颤抖,瞳孔扩大,似乎是想起什么极度恐惧的事情,喉头滚动,声音干涩,“他说特别是我画上的少女,栩栩如生,比真人还真。”
“不知道你还记不得记得?”楚寒望向狄陵眼睛通红。
狄陵点点头,“我记得,你画的是位牧羊的男孩儿。”
“对!”楚寒倏地站起来,“我自己的画,我当然记得清清楚楚,可是……”
楚寒拧紧眉头,五官纠结在一块儿,“我表哥说,那幅画送到他手里时,画中就是位少女。”
“太奇怪了!”楚寒惊呼,焦躁地说:“我想了一晚上,越想越毛骨悚然,所以天刚亮,我就迫不及待跑来找你。”
“这是灵异事件吧?!”
“你喝点水,冷静一下。”狄陵安抚道。
楚寒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端起杯子慢慢喝水,“抱歉,我挺喜欢那幅画,是我之前出去写生时看到的一幕,画中的男孩儿和他爷爷相依为命,在我看来很苦,他却告诉我他很快乐。”
“你休息一会儿,即便要去看那幅画究竟是什么情况,也得等买画的人醒了。”狄陵说。
“我也是太心急了。”楚寒话音刚落,一阵困意席卷全身。
狄陵从他手中接过杯子放下,替他盖上毯子。
郎澧眼神凶狠地盯着楚寒,不高兴地控诉道:“我的毯子!”
狄陵揉了揉他的黑发,“是我的。”
“那更不可以!”郎澧说着就要抢走毯子。
狄陵抓住他的肩膀,把人摁在沙发上,郎澧顺势拽住他的手臂,两人翻倒在沙发里,狄陵的手撑在郎澧的胸口,精瘦的腰身被郎澧的手扣住,四目相对,呼吸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