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陵一时不知道该夸他还是骂他,吐出一口气,进厨房洗干净手,把狄陵的衣物取下来抖开,重新挂上去。
“以后要像这样。”狄陵侧过头,郎澧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准备把下巴枕在他肩头,两人的鼻尖猝不及防擦过,灼热的呼吸交-融。
郎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灿金色的眼瞳中清晰倒映出他的模样,狄陵的心脏伴随窗外风吹落叶的声响,慌乱颤动。
似乎郎澧只要稍稍低头,他们的唇便会触碰在一起,空气顿时变得仿佛糖浆般浓稠,狄陵浓黑的眼睫扑闪,嘴唇干燥,喉咙发痒,他甚至幻觉郎澧那两瓣薄唇已经压下,否则他怎么会感觉自己正在被烈火灼烧。
郎澧忽然动了动,倾身向前,狄陵发自本能的胆怯,往后退一步,侧过头,如他想象中一样烫人的唇落在他脸颊。
狄陵松烟入墨的眼睛微微闪动,一团萤火在片刻的跳跃后,隐匿进淡薄的瞳眸中,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推开郎澧毛茸茸的脑袋,“学会了吗?”
郎澧呼吸些微急促,心脏犹如即将喷薄的火山,剧烈地搏动着,他弄不清在胸口汹涌澎湃的东西是什么,他直直地凝视狄陵,好似从他灵魂深处长出一股隐晦而不可言说的欲-念,要将他吞没。
狄陵迎上郎澧的眼睛,半分钟不到,他便扭头往屋里走,郎澧眼底纯澈炙热的感情,令他心慌,他不能去细想,一旦想了,就好像有什么会岿然崩塌。
郎澧站在阳台上,冷风吹拂他的面颊,他抬手摸了摸嘴唇,好似有火在烧。
晚上狄陵没有赶郎澧去隔壁睡,他只是让郎澧变回原形,郎澧无所谓,可以留在主卧就行。
天气渐渐转冷,巨狼厚实的毛发,无疑是取暖好物,狄陵紧绷的神经在巨狼面前松懈,捏捏他的耳朵,眼中浮起笑意。
巨狼拱了拱他,把他围在怀中,毛茸茸的大尾巴缠上狄陵白皙修长的腿,狄陵抱住巨狼的脑袋,关灯睡觉。
几天后,一则新闻被推上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