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外面多少大佬向你抛来橄榄枝吗?”经理活像个拉皮条的,激动地塞给狄陵一叠名片,又叫他飞黄腾达后别忘记自己。
狄陵接过那叠名片,还真个个都是大佬,他勾起唇角,对经理说:“放心,忘不了你。”
忘不了送你进局子。
如此熟练的操作,没少干这种威逼利诱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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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澧瞠目结舌,狄陵怎么会来慈善晚宴?
他现在不应该在家里吗?
原来狄陵会弹钢琴,还弹得那么好,自己竟然不知道。
他敏锐地注意到周围人贪婪的视线,他们在觊觎他的狄陵。
郎澧浑身气压低沉,眼中粹着冰渣子,何阅赶紧推了一下他的手臂,“郎澧,你做什么呢?想吓死谁?”
郎澧垂首,眼神阴郁,仿若狩猎前的野兽,“他们都该死。”
何阅全身颤抖,哆哆嗦嗦道:“祖……祖宗,好好做人吧,别随时准备做法制咖,你养父会伤心的,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结果你进了局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太惨了!”
他越说越情真意切,好似真的在为狄陵痛惜,郎澧盯着他,语气平直地告诉他:“我养父前几天刚过完二十岁生日。”
“什……什么?”何阅喉咙哽住,如同骤然被人掐住脖子,瞪圆眼睛,“你开玩笑吧?”
郎澧沉默地凝视他,何阅三观炸裂,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晕厥过去。
“别晕。”郎澧冷酷无情地接着说:“他生日那天我们在一起了。”
何阅白眼一翻,当场昏厥,郎澧一把拎住他的后领,将人拖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何阅生无可恋,两眼发直地望着头顶炫目的水晶吊灯。
几分钟后,何阅扭头看向郎澧,“你没逗我玩?”
郎澧刚给狄陵发完消息,抬起头:“我有那么无聊?”
也是,郎澧就算要逗也不会逗自己。
何阅捂住自己的胸口,幸亏没心脏病,要不然得减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