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霞不再看住院楼方向,只强行就这个话题说下去:“那你可得试试,韩教授手艺高的很呢,一眼就看出我腰椎不好,让我也好好保养。”
她晃了晃自己的腰,叹了口气,“我们做女人的啊,也只能自己关心自己了。指望男人能伤心,真是做梦。”
胡月仙怔怔的,不吭声,半天才冒出一句话来:“可不是嚒,男人啊,都是没心的。”
作孽的是他们,倒霉的却永远是女人。
住院部的楼房里头,年轻女人的惨叫声依然没有停歇,间或夹杂着男人的叱骂。外面的世界,只有知了在声嘶力竭地叫唤,掩盖了所有声响。
胡月仙跟陈凤霞并排站在走廊下,这里刚好是一处阴凉。八月的过堂风吹在人身上,说不清到底有没有带着烈日的温度。
陈凤霞觉得有点儿冷,然而小儿子身上却是热乎乎的。
她感觉自己应该随便找点话题聊聊,哪怕就是说说中医养生都好。可几次三番话到了嘴边,说出来似乎又都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