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明一阵头皮发麻,想打岔都打不过去。
吴若兰从小见多识广,比起小姐妹们,她的反应就冷静多了:“你说那个女人讲你妈的事情是真的?”
陈敏佳抿了下嘴巴:“嗯。”
郑明明下意识地维护舅母:“你爸都说是假的了,他们之间的事,他肯定比其他人更清楚。”
陈敏佳摇头,笑容里多了嘲讽的意味:“我爸这人,利益面前,指鹿为马黑白颠倒,瞎话张嘴就来,根本不稀奇。现在他们复婚了,夫妻一体,对外,他当然不能塌台了。”
这倒是大实话,郑明明和吴若兰都无法反驳。旁人他们不清楚,陈文斌真狠人,的确做的出来。
陈敏佳自言自语:“他们都能做出来。其实我完全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复婚,为了我吗?我又不在乎。他们自己的事,为什么要扯上我。好像他们这样恶心都是因为我一样。凭什么?”
这又是个无解的问题,好像大人永远都这样自以为是。吴若兰她妈还自觉为了女儿忍受了丈夫的那么多年的荒唐,坚持不离婚呢。
郑明明突然间开口:“阮成文是谁啊?”
陈敏佳一愣,又开始抿嘴唇。
郑明明没有放过她这瞬间的反应,立刻追击:“你看,你都不认识他,你又凭什么肯定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呢?”
陈敏佳咬紧了下嘴唇,差点儿咆哮出声。她就是知道,因为她已经反应过来她妈以前的出轨对象是谁了。
就是她干爸,那个恶心的男人。
其实以前也有不少蛛丝马迹摆在她面前,只不过她下意识地忽略了。后面知道了真相再回过头去追寻,简直处处是证据。
她看不起她爸,因为前两天她爸在街上碰到干爸的时候,居然还笑着跟人打招呼。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爸跟她妈是一类人,毫无下限。
郑明明却认真道:“你没证据证明你妈跟那个阮成文的关系吧。既然没有,就该无罪推论。不然我们每个人都说不清楚自己的清白啊。我妈还不照样跟林经理他们一块儿开会。房交会的时候,大家都在大厅里支起帐篷就睡觉。那还一块儿过夜了呢,能说明什么。”
陈敏佳还是咬住嘴唇不说话。
郑明明叹了口气:“其实即便是冉阿让真偷了面包又偷了银器,但他后来还是变成了个好人啊。人们因为他曾经苦刑犯的身份对他戴有色眼镜,这应该吗?我觉得在没有铁证面前,你还是先不要定你妈妈的罪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