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醉并不知道自己的“手办”已经在京城里悄然泛滥,他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还希望那些小泥人“活”过来,帮他分担些活计。
国师府内,一群黑袍人中,穿着白袍的圣子格外显眼,他蹲在地上,给一个面色青紫的男童把脉。
那男童的母亲也在一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的孩儿。
沈醉查探完情况,命人将那男童的衣裳脱了,将针包打开,铺在一旁,正要行针,男童的母亲忽然扑上去将男童挡住,激动地说:“大人,您这是想做什么?”
这是个年轻妇人,身材消瘦,看向沈醉的眼睛通红,显然刚为爱子痛哭了一场。
她爱子心切,见到沈醉竟然要往男童身上扎针,自然无法坐视不理。
沈醉直言事实,“你要是再不让开,你儿子可就救不回来了。”
她浑身一颤,最终还是落着泪让开了。
沈醉不再犹豫,用金针将男童体内的毒逼到他手指,然后拿来一把刀,割开了一条口子。
几乎是同时,黑紫色的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流进沈醉准备好的碗里,正往外散发着股股恶臭。
年轻妇人在看见他拿过刀来的时候,就已经抬手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不忍再看,但她心里的痛并未减少半分,泪水从那指缝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阿娘……”
年轻妇人顿时浑身一震,手指发抖着放下,看见她的孩儿已经苏醒过来,脸上虽还有些苍白,但已不见那诡异的青紫色。
她将男童抱进怀里,如绝处逢生般,嚎啕大哭。
沈醉端着药出来的时候,便看见这对母子在抱头痛哭,他看着他们,眼眸深处划过一丝伤感。
沈醉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父母便离婚了。
他们又各自组建了家庭,让沈醉从小学开始便待在寄宿学校,放了假也只能租房在外面住,因为没有哪边愿意收留他。
若不是他从小成绩就很优异,他的父母大概也不愿“资助”他念完高中。
终于,高考完了,他发挥正常,是那个市的状元,于是他第一次任性地提出要求,希望父母能陪他度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