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确是国师府,但沈醉看了几眼,很快发现不对劲,国师府门前的石狮子,被黑袍护卫不小心磕掉了一颗牙齿,但现在,那石狮子完完整整,甚至还称得上崭新。
那守在门口的护卫,自然也发现了他,其中一个走过来驱逐,“国师府门前不许乞丐逗留,赶快离开!”
沈醉一愣,指了指自己,“乞丐?”
他低下头看看,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在密林中逃亡后的衣服,甚至左臂上被箭矢擦出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他这副模样,甚至比乞丐还惨。
就在沈醉还在愣神的时候,那黑袍护卫却是等不及了,以为他不愿离开,便举起拳头,想给这瘦弱的小乞丐一顿毒打,让他从此不敢来国师府门前讨食。
就在这时,国师府内走出了一个人,呵斥道:“住手!”
黑袍护卫和沈醉都一愣,转头看去,发现那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他五官端正、气质儒雅,举手投足间便透着浩然正气。
看清是谁之后,黑袍护卫跪下,恭敬道:“沈医师!”
青年警告地看了黑袍护卫一眼,然后走过来,看看那浑身是伤的小乞丐,温声问:“小兄弟是来求医的?”
而沈醉早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呆住了,因为这青年,不是旁人,就是年轻时的老国师沈知页。
此时的沈知页还不是国师,穿着黑色的医师袍,脸上神情一如既往的悲悯。
见沈醉呆愣着不回答,沈知页也不愠,“跟我来吧。”
沈醉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进了国师府,来到沈知页还是医师时住的屋子,他坐在凳子上,乖乖地让沈知页为他上药、包扎。
弄好之后,沈知页笑了笑,“好了,小兄弟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