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行李等东西都放下,再休息会儿,差不多到了要吃晚饭的时间。
这些年时烟每年都会带着时周周来一次这里。
给养母祭祀。
所以尽管这座城市将近二十年的变化很大,她依旧不算陌生。
在往吃饭的地方走的时候,时周周忽而问父母:“给姥姥祭祀完,我们能在这儿玩一两天吗?”
虽然之前每年都来,但每次都很匆忙,和母亲乘坐飞机上午来,给姥姥祭祀完下午就急匆匆地赶了回去。
赶上时烟偶尔不那么忙的时候,或许会在这里住一晚,第二天上午返程。
她们从未停下来好好地在这座城市驻足欣赏。
时烟听到女儿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愧疚,立刻就答应:“好,喜欢的话多玩几天也没事。”
时周周浅笑道:“最多两天就够啦!”
吃过晚饭,俩人把女儿送回酒店的房间,林宴又拉着时烟出来。
附近有江有大道,时烟就和林宴手拉手沿着江边散步。
林宴还不清楚当年他死了之后时烟的遭遇,重生回来和她相认的这几个月谁也没有开口提过当年的各种事情。
这会儿没有别人,林宴就问了时烟:“阿姨是什么时候走的?”
时烟停下来,松开了和他相牵的手,抓住江边的护栏,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感觉到一阵清凉袭来。
她不紧不慢地说:“就你去世后不久,她被检查出来癌症晚期,医生说没几个月可活了。”
那段时间应该是时烟这辈子最艰难最无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