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个可能让她解惑的人就在眼前。
冯橙正色问:“为什么不去?三妹不是心悦陆墨吗?”
冯桃被问愣了,皱着脸道:“可陆墨是成国公府的二公子,写字条的人如果真知道他的下落,为何来告诉我,而不是去告诉他父母呢?”
小姑娘说得这般天经地义,明显是心里话。
冯橙沉默着。
冯桃打量她神色,赶忙解释:“我就是觉得人家陆墨都不认识我,写字条的人不去告诉他家里人却约我见面,像是不安好心的样子。”
大姐会不会觉得她对陆墨太无情无义了?
她没有!
因为大姐与陆墨的失踪她还哭了好几次呢。虽然大姐回来后她没再哭过,但想起陆墨心情也很差的呀。
“说得是,对方不安好心。”冯橙喃喃,看着妹妹越发困惑。
三妹想得这般明白,为何会去?
凝视对方良久,冯橙心头一动,问道:“三妹,你好好想一想,什么情况下你收到字条会去赴约。”
“什么情况?”冯桃视线落在那张字条上,皱眉寻思了一下,道,“要是大姐这次没回来,字条上说知道大姐的下落,那我肯定要去看一看——”
话未说完,小姑娘就发现长姐红了眼睛。
冯橙望着冯桃,眼泪簌簌而落。
冯桃有些慌:“大姐,你别哭啊。你这不是回来了,我只是说如果,如果——”
冯橙把来福丢一旁,揽住冯桃哭起来。
她想忍的,却忍不住。
当局者迷,她早该想到的。
那一次她没有回来,三妹就被这张字条引着赴了那场死亡之约。
三妹的死,是因为她。
自责与痛苦排山倒海而来,瞬间把冯橙淹没。
她抱着妹妹哭了很久,仿佛要把成为来福那段日子想哭却哭不出的眼泪都流出来。
冯桃完全懵了:“大姐,你要是哭太久,眼睛会肿的。”
冯橙止了哭声,接过冯桃递过来的手帕一下一下擦着眼泪。
等到脸上没了泪痕,她恢复了平静。
“三妹,今晚这个约,还是要去。”
“大姐,你要把坏人揪出来?”冯桃目露兴奋。
冯橙微微颔首:“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不找出算计你的人,以后怎么能睡得安稳。”
冯桃连连点头:“大姐说得不错,我今晚去赴约,一定把那个恶人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