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柴翼就放松下来。
他的这一反应反倒令齐天裕一愣,都被人挟持了,怎么倒放松了,难不成被他挟持会比被别人挟持得劲!
情况万分危及,令齐天裕忽略了心底那点异样的熟稔感。
柴翼心头大松,便想皮一皮。
他使劲往后一倒,捏着嗓子尖声尖气道:“郎君,奴家好怕怕呀!”
温香软玉在怀,齐天裕没什么偷香窃玉之感,反而全身一僵,用尽了全部自制力才没有把人扔出去。
他咬牙道:“起来!”
柴翼不但没起来,反而得寸进尺反身扑进齐天裕怀里,双臂铁箍一样死死勒着齐天裕的瘦弱的,仿佛稍一使劲就会折断的腰身,娇娇着道:“讨厌,明明是你劫持的人家,现在竟让人家起开,你好冷酷,好无情!”
阿斐离得近,清晰的听到自家主子和那位姑娘的对话,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就笑出来了。
可即便这样,阿斐还是没忍住,在打仗的间隙抽空瞥了一眼过去,想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姑娘竟有这么热辣辣的情怀。
然而这一眼着实令阿斐后悔,肠子都悔青了,原因与他,太辣眼睛了,他真恨不能重金求购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只见那姑娘比常年不洗澡全身污秽的乞丐好不了多少,不,也许还不如乞丐呢。
最起码,乞丐不能和‘她’比黑。
‘她’全身上下被天雷劈得乌漆墨黑,鲜艳的衣裙也被劈得看不出原来的艳丽,只剩下衣衫褴褛。破烂的衣裙裂开的口子下,都是黑黢黢的皮肤。头发立成朝天椒,胡乱纠葛在一起,远远看去似一只炸刺的刺猬。至于‘她’的脸,更是没法看了,如花都比‘她’美。
阿斐只看了一眼就恨不能生挖双眼,不要说主子现在还抱着人,并被火辣辣的情话表白着,求主子的心理阴影。
同时,阿斐心里起了一阵庆幸,幸好当初安雨没把这人抛给他,否则现在被恶心的就是他了。
好兄弟,你这么出事,咱们一辈子都是兄弟。
齐天裕额头青筋直蹦,肉眼可见的突突跳动,自制力在这一刻全部崩塌,崩溃的怒道:“滚!”
他口气里的怒火已经可以燎原。
柴翼感觉皮的差不多了,在皮下去,齐天裕可能会真不管他什么炼成金丹丹师的身份,而直接把他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