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追月抬头去看远处高旷的天,眉心逐渐生出厌烦,声音冷漠讽刺,“你家老爷重不重用与我何干,天高地远他难道能飞过来杀我?”
“至于他么?”说着厌恶地踢了踢出气多进气少的杨汉文,“不就是一个被府里赶出来的庶子,你倒是替他感到挺有面的。”
“你,你怎会知道?”
络腮胡子哑了,这事杨汉文一开始便下了死令,谁都不许在外面散播他在京都的事情,她怎么得知?
如此一想,络腮胡子看向云追月的目光里恐惧疑惑更甚。
云追月却是不想再与他浪费时间了,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竟然当着他的面,手抓在杨汉文后背,轻轻一提,再随意的一抛,杨汉文就,就没了……
杨汉文在他眼前消失了!
杨汉文一个大活人被云追月扔进结着寒冰深不见底的断崖了!
瞳孔颤抖,络腮胡子疯狂摆手,“啊,别、别杀我,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你爹的死不是我……是杨汉文,是杨汉文要杀你爹,我只是听他的命令,你爹的死不关我事啊……”
死亡面前,络腮胡子痛哭求饶,拖着已失去知觉的下半身趴在雪水里不断向云追月叩头。
云追月只觉可笑可恶兼之可恨,唯恐多看一眼,便会想到云大力死前所遭受的那些暴力折磨。
她的心虽冷,但也有被人捂热的时候。
云大力啊,他才刚捂到一半,她还没告诉他,她愿意变成他的女儿,一辈子待他好,孝敬他,喊他爹……
他就死在这些人手下。
一根包着腐皮,生机即要逝去的长木抵向络腮胡子。
脖子上触到一个尖刻冰寒的利物,络腮胡子停下乞讨求饶的动作,惊惧满布地抬头,尚未看清面前之物,一注飘红的血即从他身体里溅出。
云追月冷漠,手下决绝凶狠,手里的力道一寸一寸抵向络腮胡子喉间。
新鲜的血滴在白色的地面上,要他命的长木上挂着一串串的红,云追月眉头都没皱一下。
噗哧。
长木利端穿过络腮胡子的身体,他眼球爆.突,死死握在长木上的手软弱垂下。
云追月用劲儿一挑,络腮胡子成抛物线飞向半空。
耳边闻得一阵凛冽呼号,断崖的风灌上来,裹着一具带血的尸体又迅疾而下。
片刻间整个断崖上干干净净,只剩云追月一人,和脚下那根吸了血仿佛活过来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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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是追月啊,这是刚从城外回来?”
刚进城门,前头那条街上一家小院门口挤了一堆妇人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