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难不成夫子以为她和陆昭搞对象?
“夫子,您是不是过于担心了,月儿还有弟弟要养呢。”
尤夫子半晌不知如何搭话。
窗外绒毛雪飘飘摇摇,桌子底下火盘里的碳火燃得旺,跳出几个细碎的火星子,尤夫子裙底下的脚动了动,脸上带了些许一闪而过的尴尬。
“月儿啊,是夫子想差了,只是那陆小公子对你倒是有几分真诚之意,走的时候还询问你这些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云追月明白了,转头看了看挨着她坐在凳子上的云天,磊落光明的道:“本是与他有事相求约在笔斋见面,不想小天突然发热,我一时担心,便将这事忘了。”
“说起来,还真是我的不对。”
一旁云天心底豁然,原来阿姐近些天背着他见的人正是这个姓陆的。
那就不用过于担心了,阿姐长得美,姓陆的一脸女相,站在一起怕是会被人误会是姐妹。
阿姐肯定不喜欢。
阿姐不喜欢,他就高兴。
云天抬头,眼里亮闪闪,“阿姐你没有不对,是小天病的不是时候。”
云追月一噎,眼睛微眯,伸出手使劲搓他脸,“年纪不大,小心思顶天了。”
尤夫子嘴角含笑,视线落在云天身上,“刚进门时听到你阿姐说你生病了,现下看来应是全好了,我那里还有不少的温补药材,待雪停了月儿再来找我来拿吧。”
“谢谢夫子,那月儿就不客气啦。”
尤夫子宠溺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披风准备要走,“雪大了,路不好走,既然信已经送到,我这就走了。”
云追月看看外面的天色,飘飘洒洒一片白,忙从门口取了把伞,“小天你就在屋子里,我送送夫子。”
出了院门,云追月看着停下步子站在自己面前的夫子,“夫子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月儿在查你爹的死因?”
云追月没有否认,“是,我不相信那是个意外。”而且她已经知道云大力死时,当天都有哪些人在场,也很快便要替云大力报仇了。
不过,这些事情她并不想让夫子知道。
长长的巷子安静洁白,立于她对面的少女脸上很平静,如画眉目间充斥着一种天然的灼灼清华,尤夫子劝诫的话语从喉间滚了一道,最后拍了拍云追月肩头粘上的白雪道:“月儿记住,任何事不要把自己搭进去。”
送走夫子后,云追月直接回自己房间,撕开那纸信,上面是一些人的名字,云追月目光发沉,看完后整个人似泡在冰冻里,脸色寒气腾腾,手一挥,那张纸投入火盘。
瞬间,上面写的那些人名化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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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院,络腮胡子兴冲冲跑进来,找到内室正命令陆昭上前服侍的杨汉文。
有些日子没有寻陆昭在旁伺候了,今日起了性.趣唤他上来伺候,他竟反天了摆个脸子敢违抗他!杨汉文正恼火,偏络腮胡子大胆撞上来。
“死奴才,若不说出个要紧事,大人我今天要你狗命!”
络腮胡子一怵,心道这是坏了姓杨的好事了,伏下身体告罪的同时还不忘剐一眼脸色苍白躲在一边的陆昭,恼恨他连累自己挨骂。
“大人,云家小娘子来了,就在外面等着呢,您不去看看?”
杨汉文阴郁的脸上一亮,露出个垂涎的笑,从软榻上起来,吩咐道:“快快,快把我的袍子取过来,不能让美人久等。”
很快主仆俩丢下屋子里逃过一劫的陆昭,十分心急地往前头去了。
“大人,您怎么才来?”见人出现,云追月先发制人,拖着长长的尾音,娇声腻人,流水的目光勾在杨汉文身上,把他迷得昏头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