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再过两年和敬和婉也要出嫁了,陈若雪心中不禁升起不舍之情。
荷香点头应下,准备回头看看库房里有什么合适的首饰,给主子瞧瞧。
“主子……”茴香欲言又止的开口道。
“有话就说。”
听茴香开口叫了一句,半天也没等到后半句,陈若雪不禁抬起头看向茴香。
一瞧她,转头再一想。陈若雪便明白了茴香要说什么。
“你也是胆大,这话也敢问出口。”陈若雪白了她一眼。
“奴婢就是不敢问出口,才只说了一半的。”茴香连忙讨好的笑道。
“习不习惯总是要学会习惯的,宫里什么不分三六九等,连吃个蜜瓜都要按照身份,习惯了就好。”
“主子,您和茴香这是再说什么呢,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荷香见俩人打着哑迷似的对话,越听越发懵,忍不住开口问道。
陈若着轻笑出声:“听不懂便听不懂,也不是什么有趣儿的事。”
指责乾隆偏心,到底是不能说出口的大不敬之语。
乾隆如此偏心,大阿哥夫妻心中是何滋味,在意的人并不多,多也是为了看笑话的。
阿哥所里,永璜的住的小院子不错,是整个阿哥所最好的院落之一。毕竟是皇长子,即便生母早逝,可富察皇后也不是会对生母早逝稚童出手的性子。还占着年长的好处,衣食住行都是不错的。
两进的院子,将前院书房和后宅隔开。后宅福晋伊拉里氏居正殿,侧殿住着格格伊尔根觉罗氏,还有一位格格张氏。
伊拉里氏自嫁进宫后,行事很谨慎,除了初一十五按规矩的请安外,平时即便无须请安,伊拉里氏还是会主动走一趟的。即便有孕之后,也没更改。
赐婚之后她便听阿玛讲过大阿哥在宫里并不好过,让她行事谨慎小心一些。嫁进来后,她才明白阿玛话中的意思。皇子的不好过从不体现在衣食住行这些物质上面。而是尴尬,处境的尴尬,没有生母护着又占着皇长子的名头。这段日子伊拉里氏算是体会到了,大阿哥的尴尬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