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这才注意到和薛相距不远的岳五，在这之前，他们只以为岳五和薛是同一航班的乘客而已。
“段先生！”
“段哥。”
“段哥！你回来了！”
不等岳五开口，薛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哦？他姓段？不是叫岳五吗？”
岳五：……
看见岳五那有些难看的脸，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啊……这……”
岳五咳嗽了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几句话就将那几个年轻人打发走了。
“薛先生。”岳五语气变得有些不好，“请跟我来。”
薛笑了笑，忽然开口，“岳先生会仿制旧世纪文物？”
岳五没吭声。
“之前帝国破获一起文物造假案，只是制作假文物的那人一直不曾找到，”说到这里，薛意有所指地道，“方才在小型飞船上的时候我就觉得段言这个名字很是耳熟，不知道，岳先生可还记得楚晓、赵成这两人？”
见岳五面色逐渐变得难看，薛继续道，“或者，换个说法，当初伪作的《兰亭集序》，岳先生可还记得？”
岳五冷哼一声，“薛先生倒是知道的清楚。”
薛眯了眯眼睛，答非所问地道，“技术不错。”
岳五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不爽，“薛先生镇定。”
薛摊了摊手，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人都已经到黑星了，跑又跑不掉，还不能让我问几个问题了？”
“而且，我就只是问问而已，到底要不要回答，不还是看你自己吗？”
岳五嘴唇蠕动了两下，最后只蹦出来两个字，“走吧。”
薛没再试图做点儿什么，继续不紧不慢地往那绿色的房子处走。
“这些房子……”
薛抬头，看着身侧那一栋六七层高的房子，最外层的墙面早已剥落，露出了里面垒砌的砖石，用做扶手的钢筋扭曲、缠绕，在风雨的侵蚀下已经生出了厚厚的一层红色铁锈，偶尔能够看到几个手印在上面，或许是玩儿捉迷藏的孩子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