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钰一抬眼,他坐起身,脸沉的发青。
陶凤栖急忙倒了茶奉上,硬着头皮讲:“昨晚,那姑娘将您打晕带走,划船离开玉阳馆,去了西街暗巷把您卖到了阳玉楼,这回卖了一千两。”
见殷钰脸色寒的骇人,陶凤栖急忙说:“不过公子不必担忧,我们的人一路跟着,那姑娘一走我们便进去救人了,您分毫未伤。”
殷钰翻身下床,坐在床边,接过茶呡了一口,淡淡地说:“待我离开此地,派人清了那暗巷,一个不留。”
陶凤栖知道他动了大怒,心一颤,立刻应声:“是。”
殷钰把杯子塞到他手上,起身,冷冷说道:“另外,派人护好这个女孩,不要让她有任何损伤。”
陶凤栖不敢问,只应声说是。
殷钰起身穿衣服,忽然回头问:“你派人盯着她了,她卖过几个人?”
“……只有您一个。”
“她很缺钱?可是有什么变故?”
陶凤栖头垂的更低:“……倒是没见什么变故,她拿了一千两,替春意楼新进的一个女子赎了身,而且未要报答,倒像是个有情义的女子。”
“那她是厌恶男子。”
陶凤栖硬着头继续皮实话实说:“……也不见她厌恶男子,她一早在街上吃面,瞧一个少年被马撞伤,给了人家五十两银子去医治——”
殷钰冷冷一眼看过来:“出去!”
陶凤栖如释重负,赶紧的三步并二步的跑了。
那批药突然不查了,宁瑜接到信,立刻便出了随城,回风灵城去。
她回到公府,将将换了衣裳,宁国公的得力部下老李便找上门来。
“你说爹被围困了?”
“怎会如此?”
宁瑜拍着桌子站起来,一张脸煞白,老李也是心焦如焚,砸拳叫道:“军中出了叛贼,大将军想引蛇出洞就以身涉险了,不想这回真的被围困出不来了,前方荣军又来进犯,得赶紧把大将军找回来啊。”
这秋原地大无边,地形崎岖,斥候已经寻了宁国公,但也被困找不回来了,老李来找宁瑜,便是因为宁瑜记忆力极强,对这秋原的地形比这军中最厉害的斥候都要记得清楚。
“李叔,你不要慌,我马上带人前去,另外,你速度给我准备军旗,我要带着。”宁瑜立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