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一个弱女子能割多大力,我早上去看她,已经好多了,倒是你哥。”闻淑叹气,“一直闷闷不乐,也不去当职,愁死了。”
“……”
宁瑜犯难,总不好送了南乔的命,这倒是麻烦了。
闻淑讲道:“皇上已经下了旨赐婚,我寻思着,实在不行,就让你哥纳南乔为妾吧,只是这样一样,太对不住沛国公家的女儿了。”
“我先跟皇上商量一下。”
傍晚,殷钰从上书阁议事回来,宁瑜正在文砚斋拨着一把精巧的小算盘,日常算账。
殷钰笑,坐下来用龙玉的穗子甩她的腕子,“你比户部的人还忙,天天算,后宫就这么点人,有什么可算的。”
“……后宫月月节省下的银两可也不少,要不全送到我的私库里?”
殷钰笑着下巴压在她肩上,搂着她纤细的腰夸她道:“是是是,你最能干了。”
“皇上,跟你说件事。”
宁瑜拨了下算盘,“南乔割腕自尽了。”
殷钰哦了一声,连惊讶都没有,平静地道:“不用说,肯定没死成。”
宁瑜靠在他的胸口,叹了声气与他商议:“要不,能不能与沛国公府商议一下,让南乔入门为妾?”
“不好。”
殷钰松开手,正色说道:“瑜儿,一个宁南乔你怎么就这么上心?”
他当然不懂,上一世他废后将她打入冷宫她受尽的苦楚,只有南乔一心一意地待她,况且南乔失身的事也是因为她,她一直很愧疚。
殷钰挪到她旁边顿了顿讲道:“不好,宁南乔是什么身份?朕要为她让沛国公府受了委屈,会让一众老臣们寒心,认为朕太过偏宠你,旁的事朕都能顺着你,这事不行。”
“嗯……”
宁瑜心里知道轻重,也没有生气,只是心里的结始终解不开。
晚上,红帐内昏暗,宁瑜轻轻叹气,又翻了个身。
殷钰躺在床上睁开眼睛,他偏头瞧她,无奈地吁了口气,支起被子唤她:“过来。”
宁瑜回过头,手压着枕头瞧他:“皇上还没有睡啊。”
“你折腾个不停朕怎么睡,进来。”
宁瑜便挪到他的被子里,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水盈盈地瞧着他,殷钰侧身搂着她的腰,无奈地道:“你再瞧,朕也不会改变心意的,天下有那么多大事等着我们办,别为这么点小事闷闷不乐睡不着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