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梅花都开了,可惜了,空开满园,寒香幽泌,偏偏无人欣赏,黄昏了,殷钰站在廊下。
陶然怀里抱着一件毛色纯黑的狐毛大氅,忍不住道:“陛下,还是披上氅衣吧。”二月天这么冷。
初月快步走过来。
殷钰转身进屋,进了上书阁,他坐在圈椅上,问:“西北有消息了?”
初月行礼:“陛下,容文去了西北大营,与娘娘见了面。”
殷钰沉默了,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初月头压得极低,他便知道殷钰要生气,半晌,殷钰嗯了一声:“听到说什么了吗?”
“西北都是娘娘的人,没法打听得太细,只听说,娘娘与容文吵架了,容文只呆了片刻便走了。”
殷钰的表情缓和了,初月加紧又道:“有一件,娘娘应该是——”
“说,什么事还在朕面前吞吞吐吐的?”
“臣不敢,陛下,娘娘应该是怀有身孕了。”
殷钰手里的笔掉落在桌上,他睁着眼睛,呆了呆猛地起身,“此事当真?”
初月急忙跪地行礼:“臣不敢欺瞒,应该是,西北的人来报,瞧着孕相,娘娘起码怀有三到四个月的身孕了。”
“……!”
殷钰握紧拳头,他失策了,失策了,殷钰捶桌子,“是朕草率了。”
糟了,宁镇远昨日已经被‘斩首’了,闻淑也‘撞死’在西门楼,她消息灵通,消息肯定已经往西北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