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芷本来是想拉手的,但终归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她记忆里的汤珂最重礼仪。
她可不想听汤珂斥责她自重,再说一大堆男女授受不亲的闲话。
直到两人回了住处,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沈芷才发现汤珂的异常。
“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沈芷一头雾水。
汤珂也不理她,兀自一个人生闷气。
主要是他没办法开口,他怎么说,质问对方为什么不让自己拉手?
那不是显得太轻浮了吗?
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沈芷不过是去芜江救了自己,那还是奉了皇名的,怎么自己就误以为人家对自己有意思了呢?
沈芷不知道他这么多想法,只当他是觉得这样东躲xī • zàng的心里不舒服。
“虽然如今做的事不如你在战场上痛快,也终究是为皇上做事的,以后加官进爵……”
“你觉得我领了这差事是为了加官进爵?”
沈芷还没说完就被汤珂打断了。
汤珂虽然是武将,但是离了现场斯斯文文的,连生气也不显可怕,反倒有些撒娇的意味。
沈芷愣了一下,想着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温婉道:“是我的表述有问题,你做任何事当然都是一片忠心为国家的。”
汤珂看着眼前的人,朝堂上她气势磅礴,芜江堤坝她淡然自若,面对危难她又临危不惧。
似乎,只有面对自己时她才会偶尔温婉,但是这样的她,怎么对自己并无其他想法呢?
“沈姑娘,你不远万里奔赴芜江相救,在芜江更是为了我前后奔走,那么你对我,可曾……”
可曾有意?
汤珂踟躇良久,未能说出最后两个字。
沈芷对上汤珂探究的神情,眼神瑟缩,这么明显吗?
她犹记得上一世汤珂说过平身最恨他人算计图谋,所以直接否定她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