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容心中疑惑更甚,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乾嘉遇信任姜茶,而今又以为姜茶是乾嘉遇的人。
这背后一定有问题,有人在推动着什么?
乾渊对傅从容还是相信的,也在许傅从容眼里姜茶是真的没有问题。
他同傅从容推心置腹的说了自己的处境,以及想从长公主手里夺回政权。
在他看来长公主已经魔怔了,只信金樽,满脑子都是当年先皇后病重的事情。
乾渊确实是动了杀姜茶的心思,但是跟前朝却是没有一点关系的,他不过是想折了长公主的羽翼罢了。
“难道先皇后病重,另有隐情?”傅从容记得关于先皇后的事情,还是她打听垚丹时从乾佑那里听来的。
乾渊犹豫片刻,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朕尚且年幼,确实不如他们知道的多,也未曾怀疑过中间的端倪。”
“皇上同先皇后的感情是不是不太好?”
杨林听到傅从容的话眼神不断闪躲,这傅从容也是什么话都敢问。明明刚刚还进退有礼,这一会儿就又没有分寸了。
乾渊神情闪过一丝不悦,他知道傅从容没有恶意,但是从小到大他最烦别人问自己为什么跟母后不亲。
是他不亲近母后吗?不是的,是他那对所有人都亲近的母后唯独疏离了自己。
“不方便回答?”傅从容柔声开口。
乾渊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再度开口。
“那时年纪太小许多事记不清楚了,不过朕与母后确实不太亲。”
傅从容心中奇怪,与儿子不亲,但是跟闺女亲,与亲儿子不亲,但是跟养来的乾佑亲......
“傅从容,你怀疑朕不是......“
“民女不敢,也并没有怀疑。”
“那朕还没有说完,你怎么知道朕说的是什么?”
傅从容顿了顿,她不喜欢这样满是算计的皇上,诚恳道:“皇上大可以相信民女,民女对皇上从无二心。”
既然皇上不知道姜茶的身份,傅从容就没什么畏惧的,人与人之间唯有诚实,才能解决问题。
乾渊倒是出乎意料,傅从容这个人变脸的速度总是让人跟不上。
“你说姜茶没有,朕信你,但是朕不信姜茶。”乾渊继续道:“姜茶这样的人太强大,不能为敌。如果你能让她为我所用,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傅从容啊,你就不要怪朕狠心。朕失去的太多了,总要留住些什么。”
傅从容不明白乾渊怎么突然之间满身的戾气,就像当初的沈芷一样。
到底金樽做了什么,能准确的抓住了所有人的命脉。
傅从容知道此时不适合硬碰硬,只好开口道:“姜姐姐自始至终都是效忠于皇室的,皇上不必忧心。”
乾渊满意的点点头,傅从容说的是真是假不重要,关键在于,姜茶这个人不能为友,他也决不会给机会让她与自己为敌。
傅从容走出了华清宫,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太累了。
她没有出宫,而是绕着去了沈芷的住处。
没想到居然见到了汤珂,他就站在院门前,大概是沈芷不愿意见他。
“傅姑娘。”
傅从容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汤珂是主动跟自己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