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句意年纪小,她忘了。
而他觉得自己不会被什么牵绊,所以也忘了。
叶时湖觉得自己眼睛好像微微有些酸涩,他开口转移话题道:“你原谅我就好。”
流萤碰巧进来禀报,说长公主的人已经撤退了。
“随他们去吧,隔三差五就要过来闹,不过是想逼着我听命于她罢了。”
流萤退下后叶时湖问道:“你不想效忠于长公主?那你……”
“大哥。”花句意打断道:“我不想效忠的是皇室,是乾家的天下。
杀手堂是师傅的心血,我不否认它是在你的手里发扬光大的,但是师傅是如何丧命的,我永不能忘。”
叶时湖顿了顿:“我说句公道话,其实怨不得皇室。”
“如果说公道话,怨的应该是大哥。”花句意清冷开口:“大哥是起因,皇室是导火索,然后伤害了师傅。”
“你能原谅大哥,为什么不能原谅别人?你明知道,怪不得任何人。”叶时湖不知不觉中又钻起了牛角尖。
花句意漠然的笑了笑:“人嘛,总想要有个发泄口,我又不能怪罪天下人,只能怪罪皇室了。”
叶时湖皱眉看向花句意。
花句意坦然相对:“我敢于面对自己的恶毒,你敢吗?你只会说什么大爱无疆,只会故作善良,救人不讨好,你苦苦地维持着善良,却用冷眼相对凸现自己的独特。
你不觉得,太累了吗?我真的不信,这世上能有像风一样洒脱的人。”
叶时湖良久无言,最后只说了句自己还有事,就狼狈离开了杀手堂。
大约四日的时间,傅从容和姜茶终于抵达了边关。
听到是傅从容和姜茶来边关,乾佑亲自迎接,直接放行。
“娘娘他们到了吗?”姜茶第一个开口,问的是有关傅冕的事情。
乾佑虽然疑惑,可还是先回答了她们:“世郡王昨日抵达,让我再好好想想,是迎皇后入城结两国之好,还是执意开战引来民不聊生。
本王知道和冕就是娘娘,所以拖了些时间。”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姜茶追问道。
乾佑皱眉看向姜茶,转而又把目光放在傅从容身上。
傅从容目光沉静看不出什么异常,乾佑缓了缓心神才开口。
“皇上的意思是放弃六城,但是放弃六城更是放虎归山养虎为患,所以,本王不太赞同。
只是事关娘娘的性命,本王,也纠结的很。”
乾佑每说一句话,姜茶的眼神就暗了一分。
到这时候乾佑不至于还看不出来异常,他看向傅从容:“你觉得,本王应该怎么做?”
傅从容一早就做好了回答这个问题的准备,所以冷静开口:“跟世郡王讲条件。”
乾佑倒是没想到傅从容会另辟蹊径的解决问题,主要是世郡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谁也不知道。
“如今这情况谁占上风?”
“表面上是我们,但其实是南疆。”
傅从容开口道:“既然占了上风就应该速战速决,可是世郡王居然给了你两天思考的机会,这说明什么,很有可能世郡王也不愿意轻拿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