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对不起。”
江封的声音中带着鼻音,没有具体说到底是在为什么事情道歉,但江封能对他道歉的,大概只有上一世的事情了。
楚燃洲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对方跟上一世一样叫嚣着“识人不明你活该”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的。
可是现在,江封把位置放得如此之低,将尊严视若无物,并且还极为诚恳的道歉之后,就让他很难生起气来了。
“没事了,”楚燃洲拍着江封的后背,“没事了。”
江封没再说话,只是蹭了蹭对方的脖子。
方才他是在真情实感地道歉,前面那些话确实有些自轻自贱的感觉,但未尝没有真心话,比如听话水那部分。
医生给他注射的药确实没什么效果,之前听费瑜说所谓的听话水,连大象都能撂倒,如果楚燃洲真的想干什么的话,还是用听话水保险一点。
结果就在江封抒情的时候,差点就让10587给整笑场,于情于理都觉得有点对不住楚燃洲。
楚燃洲依旧轻拍着他的后背,“之前给你发消息,怎么一直没回复?”
“最近看不了手机,”江封有些无聊,用指尖摸着楚燃洲的脊椎,一节一节地数着骨头数量,“看到它会让我回想起不好的事情。”
后面的话江封没有详细说,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上一世江封没有目睹楚燃洲的死亡,但是在手机通话中听了个真切。因此留下了心理阴影,也是正常。
楚燃洲有意回避了有关上一世的事情,生怕再刺激到江封。感受到对方现在正在半坐半倚在床上,正是最伤腰椎的坐姿,抱着对方的手往下放了放,想把江封往上拎一点。
这不搂不要紧,一楼,楚燃洲直接愣住了。
“你最近……瘦了?”
“没有,”江封配合着坐直了些,“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的腰,一直这么细么?”楚燃洲与江封拉开距离,又摸了摸江封的肩,“肩也是这么宽?”
“不然呢,楚哥,我的身材一直都是这样,”江封友善地笑着,只不过笑容里面仿佛冒着寒气,“楚哥这是以前摸了谁抱了谁,然后把他误当成我了?”
楚燃洲一时语塞,他之前也搂过江封的腰,只不过这么干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被对方亲的七荤八素的时候,所以心思从来都不在腰上。
除此之外,他也没什么机会搂其他人的腰,除非是醉了之后自己站不稳的时候,稍微抱一下旁边的人。
之前出去喝酒,楚燃洲从来都是上经纪人李姐的车,从不出错。但李姐一个女性,也抗不动他,要是他醉得比较厉害,有时候会让在周围的朋友帮把手扶进车里。
搬运醉鬼这种事情,一向是没什么美感的。他被对待的方式基本上就是拖拽抗,江封的话可能是有力气没处使,有时候会把他用风衣一裹直接抱进车里。
楚燃洲有时候还会担心,这么张扬被狗仔拍到,为此江封的回应是,“放心,不会有狗仔的。”
当时他还不明白江封哪来的自信,不过醉了之后也不会计较这些。
有一次,他被故意引导着做出过非常惹人误会的动作,搂腰甚至整个人依偎到了在对方怀里。后来这些动作无一例外地被拍下来,作为黑料传到了网上。
照片中的另一个人被打了马赛克,时间过去得也挺久的,楚燃洲也记不住当时身边的人是谁,但肯定是认识的朋友不假。
大多数情况下来接他的都是江封,更何况在他的朋友中,犯得上这么处心积虑害他的,只有江封一个,所以楚燃洲当时就把幕后黑手锁定在了江封身上。
虽然楚燃洲不记得当时扶他进车里的人是谁,但对方绝对不是江封现在的腰肩比,这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
“搂过腰,搭过肩,”江封抓着楚燃洲的手,在身上对应的位置一一扫过,随后幽幽开口,“还摸过哪,下面摸过么?”
“什么都没摸,”楚燃洲眼瞧着江封这就是要黑化,赶忙从回忆中抽出,“我当时醉了李姐来接我,有人扶我过去的时候,搂过对方的腰而已,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你。”
江封认真地审视了他好一会儿,才勉强接受这个回答,又拉过他的手:
“来来来,再感受一下这个腰围,还有这个肩宽,记住了吗?”
“记住了。”楚燃洲无奈附和。
“还有这个肱二头肌,胸肌,腹肌,”江封不厌其烦,“轮廓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