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江封浅浅一笑,“看见床边那个完全没有被波及到的角落么?”
10587顺着江封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整个房间内一片狼藉,甚至床单都被花瓶的碎片割开了好几大道口子,唯独一个角落,干干净净,连一点玻璃渣子都没有。
“什么情况?”
江封又吸了一口烟,“在我的精神力干扰之下,他以为我缩在这个角落,脸上带着一种相当有凌虐感的畏惧神情。”
10587:……
“估计你想象不出来,不过我也是不会演示给你的看的,”江封翘起二郎腿,“总之就是一种,不上手虐待一下,你都觉得对不起苍生的那种表情。”
10587塞满瓜子的大饼脸上浮现出微妙的表情,“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总是执念于被楚丛眠的打啊?”
“我想你应该是理解错了前因后果,我并不是执念于被他打。”
江封这会儿难得把视线从楚丛眠身上移开,把烟叼在嘴上,低头与10587对视,随后给10587来了一个脑瓜崩:
“现在,有没有想明白什么道理?”
10587四仰八叉地爬起来,吐出两粒瓜子:“没有!”
“一个人在喜欢,暧昧,吃醋,甚至哪怕在动情的时候,”江封指尖顺了顺10587头顶的毛,“都有极大可能因为害羞而错开视线。”
“但是在打人的时候,往往会极其专注的注视对方,就像”江封看向10587,弯曲的手指迅速重新对准了10587的脑门,飞快一个发力:
“这样。”
10587生无可恋地仰面躺在桌面上,这次没有再着急爬起来。
江封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深吸一口烟,吐出,看着在房间里拆家的楚丛眠轻笑一声,“现在还觉得我是想挨打么?”
10587满目沧桑地看着天花板,倒是真的理解起江封的歪理来。
此时楚丛眠已经把房间里能破坏的东西,都破坏了一遍,手撑在床头的架子上,死死咬着下唇喘粗气,视线却是一点都没有给到床边的那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