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眼睛都要长首饰上了,一家人,就别客套了,赶紧去试试,让我和叔么看看。”徐宜推着草哥儿往卧室里走,叔么笑盈盈地跟了过去。
徐华和徐迩习惯性地对视一眼,得,金饰去了卧室,糕点在哥夫和小弟那,这个家,被忽视的从来只有他俩。
秦皓抬了下眼皮,对兄弟俩说:“家里买了十个下人,明天会来,你俩去前院收拾几间屋子给他们住吧。”
徐华和徐迩脑内飙了千百句狠话,只可惜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化为一个字:“哦!”
两兄弟垂头丧气地去了前院,远远还听见哥夫对小弟说:“你可别学你两个哥哥,年纪轻轻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啊啊啊!!!这窒息的人生呀!!!
晚上久违的吃了顿火锅,一家子在院子里围坐一桌,初夏傍晚的风还带有几丝凉意,从山上移植来的几颗大桃树已过了花期,余晖透过郁郁葱葱的树冠,在平整巨大的青石板上留下了斑驳的光影。
“今晚是月圆之夜,咱们慢慢吃,待会还能一起赏赏月,家里好久没有这么惬意的吃顿饭了。”
秦皓抬头看了看鸦青的天,在炒好的火锅底料里注入了鸡汤。
三个哥儿忙着将一盘盘的菜端上餐桌,三个小子负责倒酒冲糖水,个个手上都有活,满心欢喜地等着晚上这顿大餐。
“是呀,等家里来了新人,咱们可就没什么机会自己动手了。”徐宜甩了甩手上的水,自然地搭腔。
叔么坐了下来,喝了口甜甜的汤水,长舒了口气:“说来还是秦皓和你有本事,把这个家立起来了,叔么沾了福气,尽享福了。”
“福气还在后头呢,叔么。”徐宜抱了抱叔么,贴着她坐了下来。
叔么摸了摸他的头,连连说道:“可不是吗?现在家里除了小杉都能挣钱,日子可不就越过越好了,等你和草哥儿生了娃,我就留在家里抱孙子,享大福了。”
“叔么,之前家里事多,在家里也是干活,以后家里有了可用的人,有人能陪你聊天解闷,你看是不是就不出去干活了,过些清闲的日子。”
“新来的人,也得有人管着看着,家里有您镇着,我心里才放心。”
徐宜挽着叔么的胳膊,接着说:“过两天我和皓哥要去府城和王理商议公事,预计要十几天,徐华,徐迩和草哥儿都是懂事的,我单单不放心徐杉,这小子,没人管着,能翻了天去。”
叔么叹了口气,拍了拍徐宜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哥儿,你们都是要干大事的人,别担心,和哥郎尽管去吧,我会帮你们守住这个家的。”
秦皓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对叔么说:“叔么,这几天你找找村长夫郎问问,有合适的田地就买下来,以后山庄开业了,咱们这里的地就值钱了,趁现在价格便宜,给家里几个小子置点家业。”
“叔么老了,听不懂你说的事情,不过,你说的总不会错的,我会留意的。”叔么历来对秦皓的话深信不疑,是他忠实的粉丝。
徐宜悄悄松了口气,还以为要花一番口舌才能让叔么接受给徐华置办家业的事实,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看来,能治叔么的唯有皓哥了。
“小宜,去给叔么取买地的银钱吧,咱们出去的时间久,还要留些日常的花销。”秦皓给徐宜使了个眼色,
徐宜回屋取了两百两银票,几枚十两的银锭,叔么跟着草哥儿学了几个字,捏着轻飘飘的两张百两银票,心里重得像压了块石头:“给家里留这么多银钱,你们去府城的钱,够吗。”
“够的,去年出海剿匪,朝廷奖励的银子还剩了许多。”徐宜不敢说真实的数字,怕吓到叔么。
叔么也不想知道清楚的数字,现在手上的银子就够他睡不着了:“那就好,你们先吃,我先回屋把银子放好。”
叔么一路小跑地奔去了内院,沉甸甸的银锭子抱在怀里有些费劲,也没有叫人帮忙。
“哥夫,真要给我和华哥,小杉买地呀,我先说定了,我可不会搬出去住。”徐迩瞪着亮晶晶的两个眼珠子,喜忧参半地望着秦皓。
“我们也不会搬的。”徐华和草哥儿双双举手,弱弱地表态。
秦皓翻了翻白眼,真不想和这些文盲对话,都是跟着他学,自家夫郎就能明白人口增多带来的各种红利,几个小的傻乎乎的,只知道住,住,住。
“搬什么搬,先买块地囤着,等以后买的人多了,价格的行情就涨了,到时候你们再把地卖出去或者开几个铺子,轻轻松松就能挣一大笔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