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知走到办公桌前,试探地问:“是你派人撞的?”
厉少盯着电脑屏幕,也不否认,看他的样子,是默认了。
“你?”纪知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学会雇凶shā • rén了?”
“用词不当。”厉少纠正他:“不是shā • rén,是伤人。”
“有区别吗?那车撞过去,万一出人命呢?”
“我只付了他两只手的钱。”厉少抬眼,正对上知的视线:“要他命,那是另外的价钱。”
原主是个傻白甜,闻澈却不是,他清楚地知道厉家有些道上的背景,讶异的是,厉少这臭小子居然真地动过shā • rén的念头,不然怎么会知道要人两只手和要人一条命的价格不同,恐怕他是认真考虑过纪如圭值不值得他多花几十万。
“无缘无故你废他手做什么?”
“双手粉碎性骨折”厉少往后靠到椅背上:“小半年内,他都不能再动手打你了。”
“...你伤他,是为了保护我?”
“可以这么理解。”厉少不紧不慢地道:“既然你短期内不想离开纪家,我只能用这种办法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
原主在纪家确实像是寄人篱下,当时婚礼上心脏病突发,或多或少也有积压了太多委屈的缘故。
闻澈对纪家人不抱有任何亲情方面的期待,所以顶多是在对方找茬时觉得烦躁而已。
他坚持在纪家住着,无非两个原因。
第一,张云谙这个冒牌货尚且厚着脸皮赖在家里不走,他这个真少爷为什么要自动滚出?那岂不是随了他的愿?
第二,他还没有搬出去独自居住的资本,而厉少话里的意思,其实就是邀他同居跟他同居?想想就腰疼!
厉少下手太快太狠,从知把昨晚被打的事情告诉他到纪如圭被撞断两只手,中间只过了一个半小时。
“纪如圭为人处事太招摇,在外树敌颇多,这次的事故,他只会以为是商场上那几个对家干的,你不会因此惹上什么嫌疑。”厉少起身走到纪知面前,手轻轻抚过他脖颈上新换的纱布:“如果这道伤划在你的脸上,我才会要纪如圭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