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澈欣赏他心细如发,也知这是随口的玩笑,他也起了玩心,直直对上厉少的视线,露出一个狡黠的笑:“那你猜猜我会是谁呢?”
厉少抬手挑起知的下巴,使他稍稍仰头,他似乎想透过知的那一窝水眸看到他内里的灵魂。
然而肉体凡胎又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到最后,也不过是情难自禁地吻上他的双眸,指腹划过那颗泪痣,轻声道:“是谁都不要紧,你现在是我的就行。”
X市是个海岛,这次南下的寒潮只有这个海岛城市不受波及。
纪知一下飞机就脱了厚重的羽绒服,换上一件轻便的毛衣,乍然脱离冬日的雪天投进海边的春日,他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畅快淋漓地喊了几声,迎来几位游客驻足,但因为认不出这是谁,所以无人在意。
厉少等他玩够了,才把人拎回酒店的总统套房。
第二日一早,知的手机先于闹钟响了起来,厉少浅眠,一点动静就能把他从梦中拽醒,他替熟睡的知接了这通电话,是杨依催着要趁节目录制前对一下台本。
厉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上七点。
他拍了拍睡在身边的某只小猪:“起床打工了。”
某打工人翻了个身,恰好就翻进了某金主的怀里,继续打着小呼噜,睡得更心安理得。
厉少用一只手支着上半身,恰好能把知围在怀里。
看他睡得香,也不忍心再吵他,允许他赖个十分钟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