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气饱了。”厉少又跌回枕头里,继续趴着,“又能怎么样呢?你现在正式成了我的人,气饱了就当省顿饭钱,日子还得过下去,还能离怎么着?”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好笑?”
“想笑你就笑。这里又不是纪家,你不用拘着。”他的声音较之平时微微发哑,听在知耳里一阵酥麻,像是心脏过了道暖洋洋的电流般。
“你既然没气我,为什么不吃我做的饭?”
纪知说这话时,轻轻拍了拍厉少身上的被子,力道不重,却明显感觉到被子下的身体僵了僵,厉少的脸色也刹时苍白了几分。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了?”猛地掀开被子,卫衣布料紧贴着背部,隐隐渗出红色的洇迹。
纪知小心翼翼地卷起衣服边角,衣服只拉到三分之一,就看到一圈白色的纱布。
再把衣服都卷起来,才看清厉少背上缠满了纱布,其中有两块地方还渗着血。
“这,这怎么回事?谁打你了?谁敢打你?!”知急得什么话都说出来了:“我刀呢?”
厉少看他着急,心中很受用,抱着枕头,委委屈屈地说:“没事,就挨了顿家法。”
“家法?!”
“我爸拿藤条抽的,一亿一下。”
“???!”
第33章我为松茸
“你爸打的?不能吧,他那么疼你!”
闻澈对厉少的初印象便是他是个被家族长辈排挤的可怜孩子,厉家那样的真豪门,要不是只剩厉少这一根独苗,光是家族内斗都能把人吃得骨头不剩。
不过他比纪知幸运,至少厉少的父母是真心看重这个儿子,倒是厉家那些倚老卖老的长辈不好相与,否则19岁的厉少参加个晚宴还需要托付到当年的闻澈手中?
“是不是你家那个大伯又编排你什么了?还是你那个姑姑?你妈妈...伯母没拦着吗?”
厉少拉住他的手腕,止住他的脑洞,“没有人编排我,他们不敢。是我自己认罚的,如你所说,自己做的事都要承担代价。”
“这六十下藤条,就是我护你的代价。”
纪知想摸一摸伤口,又无处下手,“六十下,伯父真下得去手,这得打得皮开肉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