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装着疼起来,纪知笑道:“你当我这么好骗呢?”
“好好休息,伤好了,再说。”
纪知把他推回被子里,起身端碗走了。
厉少觉着这六十亿亏得真挺值的。
闻澈心绪杂乱需要找点事平复时,通常会选择洗碗,虽然旁边就有洗碗机,虽然阿景也是个人工洗碗机,但他还是戴了手套,用洗洁精打了泡沫,亲自拿抹布清洗碗里的油渍。
好像把碗洗干净了,心头的乱麻也就跟着理清了。
乱的根源在于,刚刚厉少靠近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躲避,也不是和从前那样告诫自己是笔交易而后眼一闭心一横地随他折腾。
他刚刚,不仅不想抗拒,甚至有点期待,就连身体都燥了起来。
实在是,乱得不像样了。
等把碗洗完,他的面颊还在发热,只好又去洗了个澡,结果被浴室的热气一蒸,耳根也跟着红了。
到了睡觉的点,纪知还想去次卧蒙混过关,结果阿景特意守在门口,提醒他去主卧睡,说次卧的被子拿去晒月亮了。
...好一个晒月亮。
纪知只好折去主卧,进屋时,里头只亮着一个暖色的小夜灯,厉少侧躺着,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睡着了就好,这样他就看不见自己红了吧唧的脸颊和耳根了,上床前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夜灯也给关了,摸黑爬进被窝,没想到刚躺下,一只大手就揽过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往右边拖了拖,直至撞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才消停。
厉少把头搁在知脖颈和肩膀之间,乱翘的头发挠在纪知耳后最敏感的一处肌肤上。
知悲惨地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变粗了许多。
怎么会这样?
也就没做那事一个月,居然敏感成这样?!
他狼狈地想要掩盖过这些羞耻的变化,却被耳边风吹得浑身发燥。
“你很想要啊?”
“.....................”
“你没睡?”
“你把我蹭醒了。知。”厉少刻意伏在他耳边,轻叹了口气,“你这是多离不开我啊?”
“背后还有伤,别乱来。”纪知已经想逃了,“我还是,还是去次卧...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