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睡在厉少身边,却生生想了一夜陆远空。
纪知觉得自己在精神出轨,因此不敢和厉少对视。
仅仅一夜没睡好,他的精神就肉眼可见的差,面色泛白,眼圈乌黑。
厉少见他如此憔悴,伸手想探一探对方额头的温度,知却下意识躲开了。
“难道是我惹到你了?”他笨拙地反省起昨晚的失态,“知,你把陆筠演得入骨三分,我很感激你,昨晚...只是在讨论剧情,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别生气。”
“......”
知一向分得清戏里戏外,像昨晚那样混沌凌乱还是头一次。
他如此在意,仅仅是因为那个角色曾经是陆远空的投射。
昨晚在脑内天人大战三百回合,现实里,却连给陆远空打电话时出个声都不敢,况且六年过去,物是人非,各人有各人的新生活。
再想着旧人旧情,实在矫情,对着一个编剧捏造的人物真情实感,那跟厉少找个二次元纸片人的替身又有什么本质差别?
闻澈告诫自己,好歹心理年龄30岁的人了,不能如此中二,也不该在厉少这个小孩面前发这种无名火。
杯中牛奶见底时,他已经自己想通了。
“我没有生气,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