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诋毁前辈。”这事就是他考虑不周,只能认怂。
杨依这才转过头,重新看着知,眼眶微微发红,表情严肃,声音却带了哽咽:“就算闻哥不在了,你也没资格诋毁他,这个世界上,谁都没资格诋毁他!”
“你哭了?”知这下真慌了,他顾不上手背扎着针,就去抽了纸巾,递到杨依手里,“你千万别哭,我最怕女孩子哭,是我错了,我真知错了。”
“丑话说在前头,下次你要再口不择言,我立刻提辞职,你别忘了,我是看在闻哥的面子上才愿意给你当经纪人,给你收那些烂摊子,你不要一时红了就飘了,饮水尚且要思源!”
闻澈已经捡起纪知的人设了,他连连点头:“你说得都对,都对。”
杨依看他认错态度诚恳,这才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闻澈心下既无奈又好笑,他自己骂自己,自己都不觉得心里难受,倒惹得旁人伤心难过。
这些伤心难过的人,又恰恰是真正对他好,挂念他的人。
人死了六年,这份情谊却还如此真挚。
虽然挨着杨依不甚好听的话语,但他心头是暖的。
杨依看他认错诚恳,到底也不会跟一个20出头没什么阅历的孩子过多计较,收了收情绪,好心地点醒知:“诋毁闻澈是件错事,在厉少面前诋毁闻澈,更是错上加错。”
知问:“为什么?你总得告诉我原因啊。”
杨依看他一脸懵懂无知,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话到嘴边又生生吞回肚子里。
当年闻澈死后,厉少的疯魔行径闹得满城风雨,虽然因为厉家的关系,网上对于这些事的报道已经查无踪迹,但杨依是亲眼见过的,不说别的,陆远空至今不敢回国,就是因为厉少当年的针锋相对。
这些旧事知情人极少,杨依是其中一个,她也不是被别人提醒的,她是自己猜出来的。
厉少对闻澈什么心思,但凡知道这些旧事内情的人,都不会猜不出来,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忍去提罢了。
他能放下闻澈和知重新开始,甚至步入婚姻,真情实感地过安稳日子,太不容易了。
这也是为什么厉家父母虽然不看好知,却也没有撕了那张结婚证来否认这段婚姻,毕竟,儿子爱着一个活人总比念着一个逝去的故人要好上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