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激动道:“你污蔑他!他明明是好心!”
“好心?揭你旧伤疤是好心?那些破事,我顾着你的自尊心,婚后有跟你提过一字半句吗?哪怕吵架我也没拿这件事刺过你,媒体记者我也替你封了口,连你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有这个分寸,我自认竭尽所能地在保护你的自尊心,你呢?!你自爱吗?转脸就对一个才见了两面的男人掏心掏肺?纪知,你有没有心啊?”
“我...”纪知能坦荡地说自己走出了那件事,确实是因为厉少在刻意保护,因为没人主动去提,所以他也忘得快,时间毕竟是良药,忘着忘着,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无论如何,在这件事上,他都必须要感谢厉少,是他带他出泥潭,还替他把裤腿上带出来的泥点子清理干净。
“我是该谢谢你,但是,陆远空他没有恶意...”
“我管他有没有恶意!”厉少打断他的话,“既然被我抓住了把柄,就别怪我往死里整他。”
“你...你为什么这么恨他?”纪知甚至能感觉到厉少身上的杀意,“你是借着这件事在报私仇吗?不是,你跟陆远空能有什么私仇啊?!”
厉少:“我说是血仇,你信不信?”
“什么血仇?!”知绞尽脑汁去猜,“他是不是在生意场上给你难堪了?还是,还是你哥哥少臻...”
他只知道,厉少失去过哥哥,如果真是血仇,好像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跟我哥哥没有关系,也不是生意场上的事情。”
“难道就因为我在庆功宴上抱了他?我那...只是为了气你!”
那晚他抱住陆远空,纵然是因为久别重逢情不自禁,不过在看到厉少走过来时,纪知刻意抱紧了些,这种行为,纯粹是为了气他而已。
厉少却冷笑着,“都不是。”
“那你针对他做什么?!你简直不可理喻!我现在就去警局澄清这件事!”
“你给我滚回床上!”厉少一把将要下床的纪知按了回去。
“你真想知道为什么吗?”
他抽过桌上一叠财务报表,摔到知眼前:“这是闻见前五年的账目,你仔细找找,这里面有多少笔阴阳支出?!”
纪知翻开账本,满页都是红色,他不是会计出身,但这份资料显然是被专业人员标注过的,因此问题在哪一清二楚,报表上写着某某项目支出1000万,实际上流通的金额只有50万,而受益也高得离谱,闻见这些年出的烂片居然每部都能净盈利千万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