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坐在我身边的是你,今天我们两个都没命了。”他不留情面地揭穿于随的虚伪。
于随愣了一下,“你觉得我不会为了救你而死吗?”
“知从没想过为我死,他只是希望我能活。”厉少冷冰冰地扔过去一个眼刀,“他很快就能醒过来,你最好嘴上积德,把‘死’字自己咽下去。”
“少,你居然也会避讳这些东西?”
“.......”
只有事关至亲至爱,他才会神神叨叨地去避讳这些不吉利的字眼。
更何况,他知道有景阴这种东西的存在。
为了知好,再怎么小心避着都不为过。
于随见他默认,心头酸苦,他想坐到厉少身边,厉少看出他的意图,把电脑一合,直接放在了椅子的中间,硬生生把于随隔开了20厘米。
于随:“.........”
“是因为纪知为你受了伤,所以你觉得自己亏欠他,对吗?”
厉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于随忽然搭上他放在电脑上的手背:“阿,你和知接触,不就是因为他和我有几分像吗?现在我都回到你身边了,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替代品始终只是替代品啊。”
厉少倒是真回头看了他一眼,但不是于随想的那样含情脉脉,而是一个极其怪异甚至带着嫌恶的眼神:“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恶心的话来?”
“什么...?”于随没反应过来,之前在厉家和谐相处的美好与厉长风织出来的假象彻底蒙了他的眼睛,他都不知道,此刻自己在厉少眼中,已经和小丑无异。
厉少反问于随,“当初我跟你退婚时,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看来是我太委婉了,我今天再告诉你一遍,我不会喜欢你。”
于随眼眶发红,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厉少视而不见,把旧事摊开了说:“你也别虚情假意了,你私下同你那些同学如何议论我,我一清二楚。”
当年退婚时,于随确实看不上厉少,甚至和同学在背后挖苦他为了一个戏子疯癫发狂的狼狈丑态,不巧的是,他的这群同学里,近年已有两个家族衰落,不得不依附于厉氏,于是这些话,便被一五一十地传进厉少的耳朵里。
“‘我才不想跟厉少那个疯子凑一对,他睡在我身边,然后心里装着一个死人?难道我还不如一个死人?’,于随,这话,是你三年前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