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几位专家的好奇心也得压一压,医生本来也不能透露病人的隐私,但我怕你成为他们学术论文的样本,所以会安排律师去和医院签个保密协议,防止你真被送去实验室。”
他把一切都替自己想到了,纪知也想替他着想,“那等我出院了,我就出庭给你去当证人?”
“不,我不会让你出庭做这种证人。”
本来让知配合已经是勉强,现在知道他就是闻澈,厉少更不可能再让他卷进这种fēng • bō,“现在也未必要你出庭,有个好消息是,裴颂前两天醒了,他很感激你替他解了约,作为回报,他愿意指证朱锐的洗钱行径。”
“他醒了?那就好。”
厉少看他还算淡定,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要蹦下病床去看他呢?”
“...要不我去看看?”被他一提醒,纪知才想起自己应该去在意裴颂的生死。
“你好好躺着。”厉少把他按回被子里,“裴颂那边有我的人看着,出不了事。”
“闻澈,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把裴颂的不幸揽为自己的责任了,你真是个傻瓜,裴颂和闻见的悲剧,都不是你能控制的,你千万不能再把自己困在那些无谓的自责中了。”
“......”知眨了眨眼,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
他曾为了裴颂的事情病倒过,急匆匆地收购闻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救裴颂,如今听说裴颂脱险,却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