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到齐了,纪天钧才发话:“今天喊你们回来,主要是想把纪氏的股权重新分配,事到如今,如圭已经不适合做纪氏的决策人了,未来半年内,我会慢慢回收他手中的权力。”他看了一眼纪知,“我打算把纪氏交给你。”
闻澈:“???”
他还没表态,厉少先替他问了:“纪氏亏损两个季度的根源问题解决了吗?”
纪天钧垂眼沉默。
“既然没有解决,就不要让知来当这个冤大头,从前纪氏如日中天的时候,没想过让知分一杯羹,现在日落西山了,倒想起让他来收烂摊子了。”
厉少把话说得很不客气,闻澈都觉得他有点戾气过重了。
但他说的话句句都在为闻澈的利益考量。
纪天钧抬眼道:“你很为知着想,不过既然你已经跟他离婚了,就不该再插嘴纪家的事。”
“.......”厉少放在膝盖上的手默默握拳。
夏以兰也道:“给知更多的股权,对他是有好处的,知都没有拒绝,你不能替他做决定呀,这毕竟是我们家的家事。”
萎靡的纪如圭也扫了厉少一眼,“外人都不配参与这场家庭会议。”
“他是不是外人,也不是二哥你说了算呀。”闻澈抓过厉少的手,当着家人的面,与之十指相扣,宣誓主权一般,“婚姻问题是我和阿的私事,事实上我跟他的关系,根本不受世俗的规则影响,不管离婚与否,他都是我的人,我的事,他最有资格管,他的意见比天王老子都重要。”
他无视纪如圭的阴沉脸色,转而看向纪天钧,笑了笑,道:“爸爸,你可以把纪氏交给我,前提是你能如阿所说的那样,先把亏损的问题解决好,我再考虑接手纪氏,毕竟我也没有义务给我的便宜二哥收拾烂摊子呀!母亲,您说呢?”
夏以兰对上纪知的视线,尴尬了两秒,终于在二儿子和小儿子的天平上做了一次倾覆式的抉择:“知说得没错,如圭,你自己闯下的祸自己解决,不要来麻烦你弟弟,有点做哥哥的样子!”
纪如圭想为自己辩解,就听纪如璋幽幽地嘲讽了一句:“还嫌自己不够讨嫌吗?”
纪如圭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们偏心,你们都偏心他这个...!!”
难听的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纪天钧厉声打断:
“孽障!你还有脸提!我倒是偏心你偏心了二十几年,你怎么回报我的?!跟张云谙那个外来的野种搞luàn • lún,他现在人都死了,你还敢为了他萎靡不振,你倒是对得起我的偏心吗?!”他一掌拍在桌上,瞪了二儿子一眼,似乎在警告他,这一掌也可以拍到他脸上。
纪如圭被父亲骂得哑口无言。
“别在你弟弟面前丢人显眼了,滚回楼上!好好反思你这半年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