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里,太阿淡淡道:[你知道容鸿雪派来的助手,在你们进行谈话的时候,也在同时和另一方进行对接吗?]
易真的手一顿:“什么意思,他在同步把我的话汇报给容鸿雪?”
这么一想,方才还面目清俊的外星友人,忽然就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不是。]太阿说,[他在和他的同僚们私下讨论你,容鸿雪不知道——或者知道,但懒得知道。]
“哦,”易真松懈下来,“这个啊,说去吧,无所谓。”
[你不好奇他们是怎么看待你的吗?]
“完全——不。”易真等待训练室内的设施置换完毕,“鉴于这个世界NPC的特性,和某种扯淡然而确实存在的定律,他们刚才必然在谈论我和容鸿雪的感情生活乃至床上生活,除非他们不是NPC,是玩家。”
这么一说,易真僵住了:“稍等,和他谈话的人里有玩家?”
[你多虑了,按照讨论文本的字面意思判断,没有。]太阿说,[并且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他们不是在说容鸿雪,就是在说你,抑或同时说你们两个。]
易真耸肩,取出蜡封的血线虫盒子,端详了一阵。
他不再理会其它事情,翻出《毒经》,沿着目录下滑,找到血线虫那一页。
“血线虫,昼伏夜出,秋冬伏,春夏出……喜欢黑暗且温暖的环境……贴近肤体,如水渗砂石,缓缓入……嗯,我猜猜,它应该兼具má • zuì和腐蚀两种功能的体表黏液,因此可以直接从皮肤进入人的身体……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