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一场主要是宋清止入京以后,在楚聊的帮助下,得以入住将军府。后又接到公子诀的飞鸽传书,要求宋清止尽快获取楚聊的信任,以便能够为西南十六族争取到更多的密报。
“‘引诱’一镜一次,action!”
将军府不同于其他臣子的府邸,虽是没有那般巧夺天工的绮丽景象,却也别有一番趣味儿。
珠帘坠着素色的流苏环佩,风一过,玉珏碰撞的脆响随着风的方向‘叮当’作乐。
宋清止除了靴,坐在小桥的流水下,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被他褶皱无数次的密信。
“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诀先生同他讲过这个故事,故事的重点却不是那能屈能伸的越王勾践,而是擅用美人计的西施。
诀先生,这是要让他…色、诱。
宋清止微微蹙眉,他来这地方已经半月了,本以为诀先生只是带他游玩,不成想,那日诀先生走的那样果断。
他逃出典客署,追在诀先生马车后面,疯了一样,跟着跑,哭着喊,摔倒了又爬起来,往日里养尊处优的小公子,发髻凌乱,衣带沾灰。
可平日里断不会容许他这般的诀先生却连头也不回。
辘辘车轮声越来越远,市井乡民以为他是被家中抛弃,纷纷可惜感叹。
此时京城豢养男宠风气正盛,肥头大耳的男人把他拦在大街上,刁难他,折辱他,粗糙的手在他腰间盘桓…宋清止背上冷汗涔涔,从噩梦的臆想中惊醒。
那日,如若不是楚聊奉命将他从市间带回,他怕是早已经沦为了盛京风俗下的玩物。
那一瞬间,少年眸色愈发暗淡,他忽然明白了,他回不去了。
从这一封密信开始,西南十六族的荣辱,已经和他生死共存。
“阿止在想什么?”
宋清止回头,眼前的青年着一袭玄色劲衣,腰间裹的是镶玉腾蛇缎带,不同于他们蛊族喜穿纱衣的习惯,这镶金裹玉的,更多是这个王朝难以企及的尊贵。
‘大月的富贵是踩着西南十六族的血得来的。’宋清烛经常这样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