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桓听着他们三个人的话,突然明白了。
眼前这位西装革履的人,非富即贵,周恙叫他大哥,又和顾砚有着娃娃亲。所以,周恙在剧组的那些待遇,从始至终的就不是被包养的关系。
他从一开始就想不通,到底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周恙这样天真的人,差点忘了,周恙姓周啊,谁不知道临城的周家,疼那个小子疼的要命呢?
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自作多情。
“小恙,”言桓叫他,“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为什么要骗我?
“我也是呀。”周恙看着言桓的脸色,心沉了又沉,试探问道:“言哥,你怎…怎么了?”
“我还有事。”
不等周恙挽留他,言桓已经起身,离开了饭桌。
“言哥!言哥!”
怕大哥欺负顾砚,周恙没敢去追。
他从来没见过言桓这副样子,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急的要哭了,问他,“顾砚,言哥怎么突然不理我了?”
小孩儿眼里浮着一层水雾,颤巍巍,要掉不掉的,搭在他锁骨上的胳膊软的像棉花糖。顾砚心软,告诉他,“因为小孩子不可以撒谎。”
周老爷子一进来,就看着周恙垂着眼眸,坐在位置上蔫儿了吧唧的样子,吓了一跳,悄声问周悯:“你骂他了?”
“没有。”周悯眉头紧锁,顾砚刚才说的那个娃娃亲…周悯垂眸,“爷爷,您和薛家那边的事情定了吗?”
“倒是没拍板,我和老薛说过几次,那孩子我见过几次,人挺不错。关键还得小恙自己喜欢。”
周老爷子看着顾砚那七分熟悉的侧脸,心猛的一沉,渐渐想起了一个人,姜禾。
当年的娃娃亲,不过是周家儿媳和顾家儿媳的随口一说,长辈们都没当真,但是看样子,这俩小辈像是认真了。
原本这顾砚要是个正常人,这顾家还是当年那个顾家,这事倒也不是不行。
周悯没接话,只说:“先带他回酒店。”
话落,他上前一步,“小恙,爷爷来了。”
周恙闻声抬眸,湿漉漉的眸子看的周老爷子心尖一紧。
他来的迟,一来就看周恙这副样子,活像是被周悯强行拆婚的小两口,一时间也来不及问这两人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