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池那个时候还能勉强拄着拐走动,不过丁凌已经很紧张了,带着人强行安排在了神内的住院部。他今天手术,一连六个小时,下了台就去病房找人,结果人去楼空,刘池留了个条子就溜出去了。
“我让你好好待着,今下午的针灸是不是又没弄!”
“少个一次两次又没关系。”刘池嬉皮笑脸的,满脸的不以为然,“我今天回家里洗了个澡,医院洗着不舒服……对了,我还给你做了红糖馒头你热起来吃。”
“吃个屁!”丁凌气得骂脏话,“给你康复治疗你自己能不能上点心?你能不能稍微配合一下医嘱?”
“治了还不是没用,该死我还不是要……”刘池最后一个死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丁凌突然暴红的眼眶吓了一跳,赶忙闭了嘴。
“我在给你想办法,我在拼命的拖着你往回拽,你在干什么呢?你成天就不听话,瞎跑,逃避治疗……”丁凌气得直哆嗦,“你就不能跟我一起努力,多活几年吗?”
“丁啊,你是医生,你是专家。”刘池站久了累得慌,只能半倚在墙上,他脸上还是笑,“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没得治了。”
那时丁凌突然哑了火,沉默得像是一座山,他一言不发的出去,第二天清晨给他带来了一个连夜求来的平安符。
丁凌跟他说。
“我不该吼你,馒头我吃了,给你请了个平安符,算是赔罪。”
刘池从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当初本就药石无医只有丁凌才固执不肯放弃。
可是现在的他,看着手里这几个老馒头,却坠得他手疼一直疼到心里,好像重到他拿也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