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子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他自尊心强,主动来问常威是否要做他的弟子已经是最大让步,被他这般不客气地一通怼,面子一下子便有些挂不住了。
冷冷地瞪了眼以手握拳掩饰笑意的褚泽明,凌云子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
常威站在原地,看着凌云子气哄哄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理解地开口道:“褚大哥,我骂的他,为什么他要瞪你。”
褚泽明放下拳头,微笑道:“因为他有病。”
……
凌云子回到事务处理大殿内,看着桌案上的玉简和书卷,如今没有了旁人,凌云子想到方才的褚泽明的笑与常威的话,脑中火气再也压制不住,狠狠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砸在了地上。
一百多年了。
一百多年了,他从未有过这般愤怒的时候。
凌云子手在颤抖,本来挺好看的脸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有几分狰狞。
他坐在高座上,胸膛不停地起伏呼吸,待到心情平静了一些,他才有重新起身,将地上的玉简与书卷一件件捡起来这些都是宗门事务,秦长老筛选了一遍未处理完的需要他做决定的大事。
突然之间,其中一枚血红的玉简吸引了凌云子的注意。
只有极危险紧迫的宗门事务,秦长老才会用红色的玉简呈送上来,凌云子捡起这刺眼的玉简,心念一动,神识开始查看内容。
于是,第二日。
褚泽明尚在竹林练剑,便看见了匆匆赶来的同传弟子。
“大师兄,掌门在大殿内有请。”
褚泽明有些头疼。
他现在最烦听见这句话,凌云子通传他,准没有好事。
停住练剑,褚泽明跟随弟子来到宗门大殿,刚进去,便看见大殿里还站着常威依旧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晒到半点阳光吹到半点风导致肌肤老化。
走到常威的身边,褚泽明没什么表情的站着。
常威便极小声地问道:“褚大哥,你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