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泽明起身,甩了甩沉重无比的头。
越莲一脸歉意:“大师兄,她不是故意的,你别记在心上。”
旁边,月前辈沉默地背对着二人靠墙面壁罚站。
长长的头发垂在地上,留下个漂亮的后脑勺对着两人发愣。
褚泽明收回视线,满脸复杂地看着越莲,“你跟着她生活了多久?”
跟在这样不靠谱的娘身边,越莲小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
没想到褚泽明突然问这个,越莲愣了一下,“我幼年期比较长……三百多年吧。”
三百多年。
光是幼年期就是自己的一百多倍……越莲是个老不死。
褚泽明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越莲,道:“问你个比较敏感的问题,你……多大了?”
越莲闻言,扭捏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多大很重要么?”
褚泽明被他这个反应搞得晕头转向,但还是老实地回答道:“也不是很重要,就是挺好奇。”
越莲看了眼贴在墙壁面壁的娘,深呼吸了一口气,靠近褚泽明附耳低声道:“六寸,下次你不要当着咱们娘的面问这么敏感的问题。”
下一秒,越莲的头就被摁在了地上。
褚泽明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憋出来,“劳资问的是你年龄多大了!”
越莲呜呜喊道:“……不、不记得了啦!”
褚泽明额头青筋直暴,手痒病发作,感觉不打他心里难受。突然之间,感觉到一股诡异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褚泽明抬头,只见站在墙角的月前辈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褚泽明:……
完了。
方才情绪太放松了,忘记越莲的家长在边上看着了。
慢动作地揪起地上鼻青脸肿的越莲,强行塞到自己的怀里,褚泽明僵着一张脸解释:“……月前辈,有句话你可能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
越莲听见这话,幸福得快要昏过去,鸵鸟依人般窝在褚泽明的怀里,特别幸福地对着自家娘亲笑:“是的,大师兄对我不一样,特别爱我,每天都要打我,我想这就是我要的爱情。”
月前辈愣在原地:“每天都要打我的好大儿……”
越莲:“也不是每天,有时候隔一两天一次,有时候一天两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