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的也不行啊!
要是海家有直系长辈在,此桩亲事定然成不了。
好就好在,海家没有直系长辈在,海家村的那些人,也管不着海福龙,他已经是个官儿了,是整个海家村最出息的人。
谁敢管他?
且海家村没几个有文化的人,什么宗族观念对于普通同姓族人有用,对于官员没用,何况这官员还是个武将,更是百无禁忌。
加上对方乃是秀才的女儿……海家村没秀才!
所以才导致这桩亲事的成功,孩子生了俩,一男一女,等到身体养好了,再生就是,只要能生,不愁生不出儿子来。
“我就吃亏在没儿子上头了。”孙应嘉脸色不好看。
“没事儿,没儿子,有孙子就行。”赵仁河摆了摆手:“日后一家两姓,兄弟还能搭个伙儿过日子,总比我这老哥一个,单打独斗的强,幸好我聪明,亲娘不生,我可以找几个帮手。”
“我家孩子不给人当马前卒。”
“我也没兴趣拿自己表弟表妹当什么马前卒。”
“也不馋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也没乱七八糟的事情要人掺和。”
“小子,少给我打马虎眼,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孙先生,小子绝对不跟自家亲戚打马虎眼,说的是真心话!”赵仁河嘴快,说了后世的称唿,这位看起来真的一点都不老,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喊自己舅舅这个一点都不老的老丈杆子。
“你才多大点子?”孙应嘉一下子笑了:“就知道顺杆爬,喊我先生?”
赵仁河这才反应过来,这里的“先生”不是他前世的“先生”了,不能随便喊人。
“我就是那么一说,您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落魄的老秀才,老秀才要都您这样,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得去跳黄河了!”就这样的,哪儿像老秀才了?
“那你去跳啊!”不老的孙老秀才,嘴巴子也很毒舌。
“您真的姓孙吗?”赵仁河皱眉看他:“不是姓黄?”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孙应嘉回看他:“为什么你觉得我应该姓黄?哪个黄?皇帝的皇,还是黄色的黄?”
“您这么一个美大叔,张嘴就往禁忌的颜色上靠,真让人不适应。”赵仁河嘀嘀咕咕了一些让孙应嘉听不懂的话,不过他还是告诉他:“我听说过一个姓黄的人,他叫黄药师,外号黄老邪,乃是一位奇人。”
“这名字是听古怪的,听起来应该是个很有个性的奇人。”孙应嘉好奇地问:“你如何认识的?”
“小子怎么会认识?是在府里头的藏书阁里看到了一些记载。”赵仁河索性道:“据说此人正中带有七分邪,邪中带有三分正;乃桃花岛主,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个性离经叛道,狂傲不羁。性情孤僻,护短,行事怪异却不失潇洒,身形飘忽,有如鬼魅。武功造诣非凡,已臻化境,偏偏此人虽然漠视传统礼教,却最敬重忠臣孝子,说此乃大节,不可违背。”
“他还会武功?”谁知这位孙应嘉竟然问了个非常有重点的问题。
“会!”赵仁河乐了:“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听起来不错。”孙应嘉有些好奇:“桃花岛,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只在家中藏书阁的书里头看到过记载,此人乃海外奇人之一,他的碧海潮生曲,据说就是看潮涨潮落,悟出来的一首曲子,以音律作为攻击手段,非比寻常!”当年没少熬夜看小说,且后来为了能写出好的作品,不仅拜读了金大神的着作,更是细细的研究了其中的写法,各种人物的设定:“还有落英神剑掌,是看满岛桃花,落英缤纷,而顿悟出的一套掌法,可以空手夺白刃。”
说的孙应嘉有些心驰神往:“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奇人异士?”
“还有玉漏催银剑,剑锋成弧,旁敲侧击,去势似乎不急,但剑尖笼罩之处极广,除非武功高于其对手以兵刃硬接硬架,否则极难闪避。”赵仁河也是放开了忽悠:“噼空掌、灵鳌步、附骨针……。”
“此人……可还在世?”孙应嘉古井无波的心里有了一点涟漪。
“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赵仁河一摊手,金大神倒是去世了,可是他书里头,可没写黄老邪最后死没死。
“这人跟您同样,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赵仁河道:“而且独生女儿也找了个不甚聪明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