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夫人每隔一天就派一个人去府城,催促赵仁河回家。
赵仁河终于在小年之前,也就是腊月二十二回来了。
家里的两个女人都去迎接他,赵仁河发现高慧的脸色红润,也不再呕吐,可这个人却好像是没了精气神一般。
自从知道这个人曾经有过最好的亲事,差一点成了皇家的媳妇儿,结果却嫁给自己,虽然自己也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他肯定,这个十六岁的姑娘,绝对不会心甘情愿。
从新婚夜都没有洞房的举动上看,就知道,她肯定对这桩婚事,百分之一百的不满意。
这正中了赵仁河的下怀,他也不想成亲,本来打算将人过两年就和离,然后二嫁出去。
反正他也不会碰她。
这么丰厚的嫁妆,一嫁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嫁的时候,可就是随自己的意思来了。
以他的眼光看来,高慧绝对不是没有主见的女孩子。
结果他一回来,海夫人就喜气洋洋的告诉他:“你媳妇儿有了身孕,才诊断出来,算一算日子,这可是做床喜!”
所谓“坐床喜”,就是民间说的洞房花烛之夜就怀孕的意思。
在大婚当晚怀孕就是俗称的“坐床喜”。
古代人认为“坐床喜”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
有的人家在婚后一个月,还要为“坐床喜”者另摆宴席,披红挂彩,吹吹打打,加以庆贺。特别在一些人丁单薄的人家,认为有“坐床喜”是讨了吉利,怀孕的妇女身价倍增,引以为豪。
但是赵仁河却没有引以为豪,而是惊讶万分!
他根本没有碰过这个新娘子,哪怕是在他们新婚的院子里,俩人也是分开睡的,都没有住过一间屋子。
海夫人不知道,不代表赵仁河这个当事人不知道啊!
高慧低头,像是一个羞涩的新嫁娘一样,实际上,赵仁河知道,她是不跟自己对视。
“这孩子,高兴傻了吗?”海夫人乐呵呵的道:“快进来,扶着点你媳妇儿。”
赵仁河抿嘴:“哦。”